晚上吃完飯,江擴帶黎念到附近的健身房。
“條約的内容還記得不。”江擴看了一眼黎念。
“記得。”黎念委屈巴巴地吸了吸鼻子。
“遇到帥哥怎麼辦?”江擴問。
“揍他!”黎念揮起拳頭。
“照你這麼說,家裡的鏡子一天能讓你錘爆好幾次。”江口忍着笑說。
“過獎。”黎念撓了撓頭。
這時浴室剛好出來一個男人,黎念雖然在第十二個男朋友的監督下并沒有上前拈花惹草的欲望,但此刻他的gay達還是不受控制的響了。
仔細想想,香港确實挺多的。
“你知道怎麼做。”江擴低頭按了幾下跑步機的按鈕加速。
黎念也跟着加速。
那男人估計也是gay達響了,拿毛巾擦幹脖子上的汗水,過來就要搭讪。
這是黎念第一次拒絕一個同類,難免有點磕磕巴巴。換做一前人家剛上來,黎念估計早就拿出手機交換聯系方式了。
那男人見黎念不為所動,隻好悻悻走開。
“這人你應該不認識了吧。”江擴扭頭瞥了黎念一眼。
“不認識,但他好像在酒吧跳過舞。”黎念回答。
“跳舞的你都認識?”江擴翻了個白眼。
“我都說不認識,人家主持人介紹的。”黎念啧了一聲。
倆人在健身房撸鐵,直到十點過才回家。
“今晚健身這麼久一定牛逼不少,”黎念輕輕掐了掐江擴的胳膊,“今晚試試。”
“連續三晚你不用休息?”江擴拒絕,“今晚不行。”
黎念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回了家江擴把黎念房間的破門搬到玄關倚着,黎念的被褥以及各種床上用品都移到隔壁江擴房間。
兩人在這時可以算得上是真正意義上的同居了。
“門什麼時候修好?”黎念杵在旁邊問江擴。
“這麼着急幹什麼?你住我房間,這個破門又用不上。”江擴把黎念的衣服一件件挂進衣櫥,一邊說。
“我就怕哪天吵架你把我鎖房間外邊兒,到時候我還能到隔壁房間湊合湊合。”黎念說。
“那也是,”江擴憋着笑回答,“我明天就叫人來修門,到時候你就到隔壁房間湊合吧。”
“沒人性。”黎念哼了一聲。
兩人很早便洗漱完上|床睡覺。黎念換了床,一時有點難以入睡。
“大哥。”黎念偷偷湊過去。
“幹嘛?”江擴睜開一隻眼睛。
“唱歌給我聽。”黎念說,“我睡不着啊。”
“唱什麼?”江擴睜開兩隻眼睛。
“啥都行。”黎念說。
“有隻雀仔跌落水,跌落水,跌落水,有隻雀仔跌落水,被水沖去......”江擴憋着笑唱道。
“這首不行。”黎念皺眉。
“你說啥都行的。”江擴不耐煩了。
“唱張國榮的吧。”黎念笑道。
“簡單。”江擴坐起來,從床頭櫃拿來手機,撥了黎念的電話。
“喔喔喔,無心睡眠,喔喔喔,腦交戰~”
“憂郁奔向冷的天,撞落每點小雨點,張開口似救生圈......”
“這歌太帶勁,聽得我想去酒吧跳舞。”黎念悠悠道。
江擴馬上挂斷電話,黑着臉瞪了黎念一眼。
“你敢。”江擴咬着牙說。
“我不敢。”黎念笑道。
江擴生悶氣,扯過被子翻了個身背對着黎念。
“大哥,我開玩笑的。”黎念輕咬了一下江擴的耳朵。
江擴沒有理。
“我真不去了。”黎念帶着哭腔說。
江擴擡起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老公。”黎念又在耳邊軟糯糯喊道。
江擴捂住耳朵的手控制不住地放下,轉頭看了一眼黎念。
“睡覺!”江擴輕輕揉了揉黎念的頭。
隔天黎念依舊做一個苦逼碼字人,江擴還要弄學校的作業。這個周末就這樣過去。
周一江擴沒有課,便陪黎念去G大辦理旁聽手續。原本兩人還以為複雜,沒想到一天就辦好了。
“同個班嗎?”黎念問江擴。
“不是,但不遠。”江擴仔細看了下黎念的旁聽證,上面照片非常靓仔。
回家路上,兩人選了很久沒坐到叮叮車做交通工具。坐在靠窗的位置。
“你在美國那段時間,上的什麼大學?”江擴摟住黎念的肩膀。
“SU。”黎念低頭整了整衣擺。
“什麼?!”江擴皺眉,“然後被那麼牛逼的大學退學了?”
“嗯。”黎念回答。
“不想再說美國的事,”黎念靠到江擴胳膊上,“江擴,我想起那些事會不舒服。”
“不說了。”江擴一隻手伸出窗外,風還挺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