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咔嚓”一聲,
周岑擡手關掉花灑,順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 ,發絲濕漉漉的貼在頭皮上,露出清晰鋒利的眉眼來,帶着稍許疑惑。
他正沖水呢,霧氣蒸騰中一切都袒露無疑。白皙腰線緊實好看,水珠順着流暢的肌肉線條滑到大腿,少年的荷爾蒙撲面而來。
江白呼吸都要停滞了。
他沒想到周岑半點都不遮掩,面對自己突如其來闖入也大方的很,赤條條坦然給他看。
反而他這個闖入者害羞起來,臉色不斷升紅,甚至不敢往對方下身瞟一眼。
雖然那物件好像很有存在感。
江白是知道它有多兇悍的。
“你要上廁所?”周岑沒懷疑什麼。
江白不說話,隻是慢慢靠近。
狹小的空間内,安靜的能聽到二人的心跳聲。
唰
周岑扣住江白伸來的手,瓷白的指尖被他握着,沾上了水汽,卻不躲不避。
再遲鈍的人也能反應過來江白什麼意思。
周岑哭笑不得地看着江白,不知道又鬧哪出,手下力道絲毫不減。
“江少爺?”
還是那口玩世不恭的腔調,尾音上揚。
江白聽得心一顫。
他什麼也沒說,直勾勾看着周岑的眼睛,黑眸水潤潤的,無端看出幾分執拗來。
另一隻手也擡起,身體不斷貼近,薄薄一層衣物抵擋不住體溫的燥熱,唯以觸碰對方的肌膚解渴。
周岑有點狼狽,自己上杆子伺候的金主少爺在他的浴室裡,還要往他懷裡鑽,怎麼辦也無法做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底下的兄弟激動的想和金主大人打招呼,絲毫不顧及周岑極力想守住的道德節操。
但是江白看起來更狼狽。
江白的衣物沾了水,貼在身上,得天獨厚的修長脖頸和鎖骨袒露在外,衣料亂七八糟挂着,好看的細細腰線露出一大截,看上去好握的很。
不知道的還以為周岑把他怎麼樣了。
又不是上次中了藥特殊情況,男性受傷的可能性很大,周岑悔死了自己沒有提前準備。
江白不管他婆婆媽媽的,自己動作處處受限,額頭出了一層薄汗,氣得他咬上周岑指尖。
“你到底行不行”
明明眼睛還微腫着,語氣卻強硬的很,死咬着獵物的小獸一樣不肯松口。
周岑發現江少爺真的很像小孩子,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成功,堵着一口氣不放手。
他沒收回限制江白的手,隻定定看着他的眼睛,語氣被迫人的燥熱染的不穩幾分。
“林關……”
還沒等他說完,江白一口便咬上了周岑的唇。這一口及狠,二人都嘗到了淡淡的鐵鏽味。
可能是浴室空氣太稀薄,周岑感覺江白的臉明顯白了一分。
“像個女人一樣,你不上就趴好讓我來”江白從喉嚨裡擠出這句話。
周岑氣笑了。
到底是年輕氣盛的年紀,再者哪個男人也接受不了被這樣激将。
他按着江白的後頸吻了上去,渾身滾燙的血液翻湧,兩個人之間再沒了一點距離。
這晚過的很長,兩個人都生疏着磕碰着,憑借一腔情愫,共享彼此的心跳與體溫。
大抵臣服于欲|望是人之本能,抛開理智和自控,剩下的隻是放縱的沉淪,什麼東西在霧氣最濃的地方生根發芽。
窗外一隻迷路的小蟲落入花心,美美飽餐了一頓,可憐的小花被吞吃入腹,鮮嫩汁液順着葉子尖尖滴落,好不可憐。
第二天早上起來看到白皙肌膚上映照出青澀的痕迹,厚臉皮如周岑都心虛起來,端茶倒水揉肩捏背給江少爺伏低做小。
江白哼哼唧唧地閉眼享受。
此後周岑伺候江白更是盡職盡責,連帶着江少爺要他報備去向的要求都接受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