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莫名的熟悉感,讓百宜枝第一次對自己的來曆感到了好奇,以前的自己到底是什麼人?
但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将輕功提到極緻,宛如一道疾風,飛馳而去,趕到之際,正好聽到他的詩号。
“半神半聲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賢,腦中真書藏萬卷,掌握文武半邊天。”
素還真一身紫□□服,頭戴蓮冠,手持龍骨聖刀從天而降。
“素…還…真,”花信風已然料到是他。
“正是素某,”素還真說道,“那就讓素某來陪你,試刀吧。”
說着,素還真手持龍骨聖刀朝花信風攻去,花信風用衍那魔刀相擋。
一正一邪,兩把刀,頓時,周圍飛石走沙。
兩人雖為試探,未盡全力,但也是招招克制對方。
正當雙方交戰之際,空中飄過一絲魔氣,讓正在交戰中的素還真和花信風所在的戰場的地面,忽作泥濘火象,而且地面伸出一雙雙手,緊緊捉住素還真的雙腳,讓他動彈不得。
但,場外的人絲毫沒有看出戰場内的景象變化,隻是看到素還真僵硬在原地,不動作。
花信風已看出關竅,襲向素還真時,便及時收刀,因他人的介入,他對戰的興緻已失,“敗興之羽,令人厭煩。”
話一落,場中的火象便化作虛無消失。
“徒兒,我們離開。”
說着,花信風帶着冷劍白狐離開,出了戰圈外,花信風便看到站在樹下觀戰的百宜枝,心有所感,她是何時在此地,自己剛剛并未發現。
路過百宜枝時,花信風感到衍那魔刀隐隐有愉悅之感,而,冷劍白狐所負金麟蟒邪也是如此。
他們雖有不解,但,還是暫且離開。
而,枯葉始終望着冷劍白狐背上的金麟蟒邪,不發一語。
素還真有意調節枯葉與崎路人的事情,便道,“這位朋友,素某觀你一身正氣,必非邪惡之流,你與崎路人之間必有誤會存在,能否靜心聽他解釋幾言。”
“不用多說了,崎路人的性命,暫且寄下,請,”枯葉心中有事情,暫不想聽,便離開追上花信風他們。
此時,百宜枝緩緩走來。
素還真一看到百宜枝出現,急忙過去,暫時沒空理崎路人和仇魂怨女,畢竟危險已經解除,夫人可是沒有武學根基的人,傷到她如何是好。
“夫人,你怎麼會出現在此,剛剛劣者和花信風有沒有傷到你,快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素還真圍着百宜枝團團轉,而且他還嫌龍骨聖刀礙手,直接抛給了崎路人。
龍骨聖刀:不能靠近美人,怨念.jpg
崎路人/仇魂怨女:這還是他們認識的素還真,怎會如此,大開眼見.jpg
“我沒事,”百宜枝看到如此緊張的素還真,之前的氣就已經消了大半,拉住他,道,“你的朋友還在。”
“咳咳。”
這時,素還真才想起來,崎路人還在這裡,恢複了常态。
于是,素還真牽着百宜枝到他們面前。
此時,崎路人挪愉道,“素還真,這位是?”
“百宜枝,”素還真鄭重地向崎路人介紹說道,“是清香白蓮·素還真的夫人,是和素某寫在同一婚書的妻子,也是琉璃仙境的女主人。”
“這真是崎路人失禮了,”崎路人深深向百宜枝作揖,賠罪道,“望嫂夫人贖罪。”
“不知者不怪,請勿多禮,”百宜枝接受了他的道歉。
“多謝嫂夫人,”崎路人道。
“還不向我介紹介紹,這位公子是誰,”百宜枝說道。
“哦哦,是素某的好友,羅網乾坤·崎路人,”素還真簡單地說道。
崎路人聽到素還真這麼簡單的介紹,丫的,素還真,今天才算真真地見識到你了,如此見色忘友。
但,萬萬沒想到素還真你居然成親了,什麼時候成親了,藏得真是深啊!崎路人在心中無限感慨道。
“不過,素還真,剛才幸虧你及時出現,否則崎路人危矣。”崎路人雖然心中有超級多的疑問,但還是先道謝。
“你應該感謝有龍骨聖刀鎮住場面,否則對上衍那魔刀與金鱗蟒邪勝算不高。”素還真并未接受他的道謝,淡然地說道。
“說得也是,但,觀方才戰勢,你似有所阻礙,”崎路人說。
“剛才有魔氣阻礙,花信風有武者驕傲,不願勝之不武,所以離開了,這道魔氣雖然引危于我,但也無意中解開僵局了。”素還真解釋道。
“魔氣?”崎路人有所疑問地說道。
“崎路人,請将龍骨聖刀歸還給姑娘,”素還真道,“龍骨聖刀現世,将引起多方勢力觊觎,姑娘,你保管龍骨聖刀,将遇到重重危機,請小心謹慎,不可讓聖刀,落入邪惡之徒手上。”
崎路人聽到素還真的話,這時才想起來,素還真剛剛抛刀給自己,又想起見色忘友的素還真,又有點不爽了,但還是将龍骨聖刀交還給仇魂怨女。
“你,”仇魂怨女沒想到素還真會将龍骨聖刀還給自己,“沒想到,你會還給我。”
“非吾之物,強奪無益。”素還真十分真誠地說道。
“哈哈哈,真是很高興再見到你,”仇魂怨女大笑道,并向他解釋道,“素還真,你不要誤會,這并非故友重逢的喜悅,而是能手刃仇人的機會。”
“這龍骨聖刀就是殺你的利器。”
“我們走吧,崎路人。”
說完,仇魂怨女便離開了。
“素還真,我們回頭再好好一叙,”崎路人說,“嫂夫人,告辭。”
“好,我在琉璃仙境恭候大駕。”素還真說道。
“那位姑娘,與我有什麼仇怨,”素還真看着他們遠去的身影說道。
“看樣子,你在武林有很多仇人啊,素還真,”百宜枝見他們離開,打算開始找他算賬了,俏眉怒視看着他,“剛才不好找你算賬,現在你可以好好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夫人啊,”素還真聽到百宜枝的說的事,後背一冷,不好,夫人要算賬了,“我們回琉璃仙境,路上,讓劣者解釋給你聽。”
于是,素還真牽着百宜枝的手,小聲哄着她,左一聲“對不起”,右一聲“對不住”。
百宜枝也從剛才的事看出,他不願将武林中的事情牽着自己,上次也是一樣,雖然理智上知道這是為自己好,但,情感上,自己接受不了。
“素還真,”百宜枝看着他眼睛說道,“你記得你剛才說,我們是什麼關系?”
“當然記得,”素還真笑着說,“我們是同一婚書上,天地見證的夫妻。”
“既然是夫妻,但你,為何…”百宜枝難過地别過頭,眼淚突然從眼角落下,“你可知,你出事的那晚,我的心很痛,很痛,那一晚,我都不知道是怎麼熬過去的?”
“當我回到琉璃仙境,看到滿地狼藉,你可知,我是有何想法?”
“山已失主,靈氣不再,我…”
聽着百宜枝的話,素還真自知現在說什麼,都是于事無補,于是,他揭開百宜枝的面紗,直接以吻封嘴。
那一刻,百宜枝驚了,眼淚也沒流了,眼睛睜得有些微圓,雙手緊緊地捉着他的衣襟,她聽見自己的心跳得如此快,‘砰砰’地作響,同時也聽到了他的心,此刻。他們的心跳的頻率是相同的,彼此的心在靠近。
因為百宜枝并沒有推開他,于是讓素還真更加得寸進尺,加深力度。
一吻過後,素還真抱着百宜枝,輕撫她的背,道,“夫人,莫要哭。”
“你說不哭就不哭,”百宜枝直接埋在他的懷裡,怒嗔道,“素還真,你最讨厭了。”
“是,是,夫人,我最讨厭了,”素還真哄着,小聲地說道,“夫人,對不住,不是素某不想說,而是,事情過于重大,多方牽扯,擔心連累夫人,夫人的安危才是素某最為牽挂的。”
“夫人的畫,夫人的經文,夫人的擔憂…夫人所做的每一件事,素某都知道。”
“素某答應夫人,以後不會再不敢瞞着你了,也不讓你擔心了。”
“夫人,夫人…”
素還真叫了幾聲,沒得到回應,一看懷裡,原來是百宜枝哭累了,睡着了,隻是臉上還是有些憂愁。
“唉,都是素某的錯。”
素還真将百宜枝橫抱在懷中,讓她睡着舒服點,而,百宜枝的手仍然緊緊地扯着他的衣襟,緊緊地靠着他,迷迷糊糊地說道,“莫要騙我,不許跑。”
“不騙,不騙,”素還真小聲地說着,“夫人安心睡吧,素某帶夫人回家。”
“嗯。”
于是,素還真化光而行,急速地回到琉璃仙境,為了百宜枝睡得更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