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母,你要走了,不要小船兒了,”玄膑聽到雪梅墩離開的消息,瞬間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從自己出生懂事開始,義母就一直陪着自己,他一直沒想過,義母會離開。
越長大,玄膑越覺得自家父王太沒用了,怎麼沒有娶義母為妃,不過,他隻要義母就好了,父王才不要呢。
直到剛才義母說要離開,玄膑才慌張又變成哭唧唧的小破孩,他抱着雪梅墩的手臂道,“義母,不要走,您不要小船兒啦!”
“小船兒,你都長大了,義母有要事要做,”雪梅墩安慰他道,“而且,義母的小船兒可是堅強的男子漢,是不是?”
“而且,義母相信,在義母離開這段時間,小船兒會變得比現在更厲害,來保護義母是不是。”
“嗯,我會變得厲害,比父王還厲害,來保護義母。”玄膑摸了摸眼淚,眼神堅定地看着雪梅墩,說道。
跪在地上的産婆,心驚,沒想到,大王子和這個女人的感情,這麼深,挑撥不行,鷹妃娘娘你趕緊來啊,不然,她真的要死了。
就在産婆暗暗祈禱之際,門外,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同時也傳來一聲嬌斥聲,“來人,給吾拿下殺害蘭妃的兇手,雪梅墩。”
“是。”
玄膑見狀,挺身站在雪梅墩前面,怒斥侍衛道,“誰敢在吾面前放肆?”
侍衛們面面相觑,一邊是後妃,一邊是大王子,不敢動。
一道宮裝倩影出現,裝做震驚且傷心的模樣,指着玄膑,道,“大王子,你怎麼敢包庇她,她可是殺害你母妃的兇手啊?”
“你怎麼能認兇為母,你對得起你的母妃嗎?”
她聲聲質問玄膑,好像玄膑是個十惡不赦的不孝子。
雪梅墩聽後,十分不悅,将玄膑拉至身後,問道,“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過問他的事?”
宮裝麗人聽後,冷言道,“吾是閻王之妃,鷹妃,你說吾是否有資格。”
“無資格,”雪梅墩同樣冷笑道,“我不管你是誰的妃子,但,玄膑是我一手帶大。”
“玄膑自出生後,你可曾看過他,可曾問過他是否安好。”
“什麼都沒做過,就敢在我面前管教他,你的膽子可夠大的”
雪梅墩怒氣而出,身邊的五毒也已經開始蠢蠢欲動,隻要雪梅墩一聲令下,他們打算出來,弄死敢在主人裝相之人。
鷹妃靈感強覺察到一絲危險,自己如果敢再進一步,自己就會有危險,于是,她連忙後退幾步,直到安全地帶。
這時,鷹妃才挺直腰杆,叫嚣道,“吾已經通知主上,等主上來,看看主上還會不會庇護你這個兇手。”
雪梅墩聽到這裡,心中覺察一絲不對,這個鷹妃是不是把自己當做潛在的對手了,那可真有趣了,哼。
“義母,”玄膑憂心地看着雪梅墩道。
雪梅墩摸摸玄膑的頭,表示沒事。
“閻王駕到。”
“閻王駕到。”
“閻王駕到。”
宮人的聲音由外向内傳來,而,鷹妃聽到閻王到來,臉上閃過一絲羞紅,滿心期待地等着他的到來。
一見到閻王,鷹妃便往他身前靠去,她的聲音不複剛才的嬌蠻無禮,而是多了柔情,還有幾絲委屈,道,“王上,您來了。”
“您快來幫妾主持公道啦。”
于是,她委屈巴巴地向閻王說着事情經過,還抱怨玄膑不像話,不尊敬她這個長輩,偏幫外人芸芸之類的話。
閻王雖然安撫地鷹妃,但是,他的眼神一直落在雪梅墩身上,似乎想在她身上看到她求助自己的舉動,但是,她的眼神仍然
很冷,不為所動。
這讓他想起在若葉城的賞花苑,見到她的第一次。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可惜,這一場舞沒有到最後,隻見到她冷然的眼神,打斷的不悅,以及翩然而去的身影。
而,現在還是這樣的眼神,原以為,這段時間會因玄膑相處,他們可以有另一種關系可以發展,但,到現在他才發覺,那是
不可能。
但,他偏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