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嗎,這就叫做天理報應。”惡骨激動道,“你這條肮髒下賤的狗命,萬死不得超生。”
惡骨再現奪命之招,特不知周遭竟現莫名奇象,霎那間,江浪滔天,策夢候借勢遁走,回到畫舫之上。
月之畫舫。
雪梅墩為绮羅生清除餘毒之後,将他體内的雷電餘威也随之剔除,而後,他體内的淤血便漸漸浮出體表,因雷電之力導緻的赤發也正在褪色,恢複到原本之态,于是,绮羅生瞬間變成了血人,雪梅墩正在為其擦拭,方便後續治療。
隻見,策夢候負傷而來,進入畫舫之中。
“嗯?”雪梅墩見狀問道,“怎麼受傷了?”
而後,為其把脈,傷勢不重,服下玉露丸便可療傷。
策夢候服下之後,調息運功片刻,體内傷勢已經有好轉,見绮羅生渾身是血,道,“這是?”
“绮羅生體内淤血浮出,我正在為其清洗,”雪梅墩道,“不過,你來正好,過來幫忙。”
雖然醫生眼裡無男女之分,但,雪梅墩見有策夢候來,還是讓其幫忙拿,畢竟有個他在,隐私的地方還是讓他來。
随後,兩人便為其清理,而,雪梅墩在為其後背擦拭時發現異常,驚訝道,“為何绮羅生背後會有這個小苗般的紋身,還是活的,但觀其形狀似乎半死不活的?”
策夢候聞言來到雪梅墩之處,觀其所在,他看着也十分意外,激動道,“天不亡他,這是绮羅生的獸花之術,所遺留殘根。”
“獸花之術?殘根?”雪梅墩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
于是,策夢候向雪梅墩說明,何為奇花八部,有哪幾部,什麼是各部的莳花之術等等…
聽完之後,雪梅墩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之前,我還和樓至說過,想去看七殊雲昙花,隻見圖像,但,可惜現在此花已滅,已經無緣得見。”雪梅墩惋言道,“不過,你說的那幾種花中,我隻見妖繪師的情蠻花。”
雪梅墩簡單的一句話,讓策夢候心中波瀾大驚,柳暗花明又一村,他按捺住心中的狂喜道,“那情蠻花現在如何?”
“情蠻花與紅潮一同煉化,化為虛無,”雪梅墩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道,“但,不知你要尋情蠻花有何用,畢竟,你不是情花部,尋它有何用?”
“唉,原來已經消失,看來是吾作惡太多,天也不欲讓吾練成八品神通。”
策夢候慘然一笑,情花已失,練成八品神通已然成了奢望,于是,他就向雪梅墩道明,自己用八部秘笈練就八品神通之事,可惜,眼下功虧一篑。
雪梅墩思索着他的話,八品神通應該是有互通之術,不知,他這八品神通是否能夠讓绮羅生的獸花殘根重新恢複,從而複生。
她試探道,“剛剛你言及‘天不亡他’,是指你的八品神通可助绮羅生重燃獸花之機是嗎?”
“沒錯。”
策夢候見到獸花殘根之後,就是打算這麼做,一盡綿力,為自身贖罪。
“既然如此,讓獸花重生,我可告訴你,情蠻花在哪裡,”雪梅墩道。
“嗯?”她的回答,倒是讓策夢候有些不解,看着雪梅墩,問道,“你剛剛不是說,情蠻花已化為虛無,為何現在又出現情蠻花,真令吾不解?”
“因為,當情蠻花成熟之際,是我為其分株,”雪梅墩道,“不過,它在何方,我雖然不知,但可以告訴你,我将它交給誰。”
“好。”策夢候立馬應道。
見他答應,雪梅墩便走出畫舫,讓策夢候在畫舫内施展八品神通之術,催動獸花殘根重新生長。
白王蛇則在雪梅墩一旁,歪頭不解地看着她,問道,“主人,他一身情孽,告訴他情蠻花好嗎,嘶嘶~”
“無妨,情蠻花噬血肉,”雪梅墩摸着他的頭,道,“他若練成八品神通是他造化,練不成死于情蠻花,是他的劫難。”
“選擇在他,我僅僅隻是給他指路而已。”
“主人說得沒錯,”白王蛇無條件地相信自家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