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說。”
面對這尊大佛,她自然有求必應。
“我想接小晦到柳宅住幾天。等結婚前一天,再送回來,第二天走個過場就行。”
像是怕她們誤會,他又加了一句:“嶽母放心,該給甯宅的面子和排場,一點都不會少。”
他很清楚李秀麗真正在乎的東西是什麼。
“這……”
即使柳衡思慮周全,面對如此要求,李秀麗還是覺得不合規矩。
“柳二少爺,這可不合規矩啊!”
沒想到在一旁看戲看到現在的吳琳翠發了話:“按我們這裡的風俗,新郎新娘結婚前三天不能見面的呀……”
“是啊,柳二少爺也不想被别人說閑話吧。”
冒牌貨雙手環胸看着柳衡,語氣很冷,态度多是不屑。
不知為何,她對柳衡的敵意很大。好像他不是她的妹夫,而是仇人。
此情此景,甯昭也有些搞不懂柳衡的意思了。昨天還閉門不見人,今天就來到這裡幫她解圍,還提出這樣的要求。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遊戲給他的提示或引導,所以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風俗罷了,哪怕不遵循也無可厚非,我從不信鬼神之說。”
他握住甯昭的手,對上她的雙瞳:“隻希望小晦願意才好。”
這樣深情的眼神,甯昭覺得不是裝的。
可如此深愛,又怎麼會發現不了甯晦此刻已經換了人的事情呢?她不明白,卻又确實找不到他演戲的痕迹。
如果是裝的,那他的演技太高明。
“罷了。”
李秀麗無可奈何地揮揮手:“想去就去吧。”
如今的甯晦,留在家裡隻會把她氣得半死。隻要甯晦肯把彩禮交出來,她也不想天天面對這張讓她怒火攻心的臉了。
這下,全場的目光再次落在甯昭的臉上。
“嗯,好。”
當然要去。這個家已經被她摸索得差不多了,得把柳家那邊再探索一邊,她才能明白這其中的聯系。
“去收拾收拾東西吧,該帶的東西都帶走。”
看了甯昭一眼,李秀麗眼中多了些警告。
不該帶的東西,留下來。
當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甯昭點點頭,轉身就往裡屋去了。
其實昨夜沈書言已經幫她把失竊的彩禮放回去了,李秀麗隻需再打開櫃子就可以看到。于是她直接回到卧室,象征性整理了幾件衣服。
離開時,甯昭忽然想到沈書言還沒回來,心下有些擔心。想到自己抽屜裡有沒用完的紙筆,她放下手中的東西,給他留了張字條。
【我去柳宅了,甯昭】
也就是這時,她發現她可以寫出自己的名字了。
大概是因為沈書言認出了她,所以她身上的限制得到了解除,隻是聊天室依舊不能使用。
做完這一切,甯昭才提着箱子離開房間。
然而,在她即将到達下一個轉角時,她忽然聽到一陣失控的女聲——
“柳衡,你難道看不出來她不是甯晦嗎?”
聽到這,甯昭立馬停住步伐,藏在牆角後悄悄往外看。
入目的可不是那冒牌貨和柳衡對峙的畫面。
柳衡似乎無心和她說話,轉身想離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不覺得你很可憐嗎?”
見柳衡無視了她,冒牌貨當然不會讓他這樣輕易走掉,一把就拉住他的手:“我不信你是真的喜歡她!她連自己的姐夫都勾引……”
“可憐的人是誰,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他的臉色哪裡還有剛才的溫柔。此刻,他裝都懶得裝,甩開冒牌貨的手,臉色很冷漠:“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恨你妹妹,但她未來會是我的妻子,請不要再說出诋毀她的話。”
雖然自己不是甯晦,但甯昭還是不由得感受到溫暖。
在這樣一個被許多人苛待鄙視的環境中,能有一個人堅定站在自己身邊,哪怕她之前不認識他,也不會對他産生什麼抵觸的心情。
“柳衡,我真是看錯你了……”
沒想到,被冷臉對待的“甯昭”竟然紅了眼,連聲音裡都帶了哭腔:“為什麼、為什麼……”
她竟然會哭?
她和柳衡之間,不會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當甯昭認真思考着這個問題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呼喚聲:
“甯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