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告訴我的。”
甯昭絲毫不慌,臉不紅心不跳。
“……”
“對了,我叫甯昭。”
想到現在的沈書言還不知道她的名字,甯昭貼心地和他作了自我介紹。
這樣的感覺很奇妙,就好像他們又重新認識了一次,但沈書言卻不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隻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随後便收回了視線。
小鎮不大,他們隻走了一會就到達了目的地。
一個極具風情的墨西哥酒吧出現在面前,它藏在街角,牌匾看起來有些破舊,依稀可以分辨出幾個西班牙文字,也許是靠近美國的原因,看起來頗有美式風情。
沒想到室内别有洞天。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草木氣味,就像森林沐浴過松葉的清香,聞着讓人感覺頭腦清醒,并不像甯昭以往去過的酒吧那般烏煙瘴氣。
酒吧内燈光昏暗,外面的陽光很難透過窗沿打進來,這樣的環境導緻吧台的人昏昏欲睡,直到沈書言屈起手指在他面前的桌上敲出聲響,他才猝然驚醒。
“大哥!”
前台的人垂死病中驚坐起,一個激靈便站了起來:“他們已經在等您了!”
“門鎖好。”
交代了這句後,沈書言就順着地下室的樓梯徑直下了樓。
就像許多電影裡一樣,上面的酒吧隻是一個幌子,真正暗藏玄機的地方其實在下面。
這讓甯昭想到《塞爾維亞的舞女》那個副本,金越的辦公室也是設置在酒吧的下面。
房間裡坐着一群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看到沈書言進門,他們唰唰起身:“大哥。”
這場面也忒像□□碰頭了,看得甯昭一邊驚歎沈書言這麼久以來的深藏不露,一邊心想等她回去了一定要去未來的沈書言耳邊唱幾句“我不做大哥很多年”。
“說。”
沈書言将一直放在手中把玩的墨鏡扔到桌上,走到辦公桌後坐下,漫不經心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帶來攝人心魄的寒意。
“大哥,□□給我們設了圈套。來截貨的人其實是他自己安排的,二哥知道被耍之後很生氣,一個人去找他,現在下落不明。”
“你以為他不知道那是圈套?”
沈書言睨他一眼:“金越呢?”
聽到這個名字,甯昭心下一動。
“大哥。”
門再次被打開,站在門口的正是許久未見的金越。
“二哥沒讓我跟着,他讓您去天使号找□□。”
他走到沈書言的辦公桌前:“我已經跟時也打探過情報,他說□□的目标不是二哥手裡的貨,而是……”
說到這裡,金越陷入片刻的沉默。
“您手裡虛妄之都十分之一的控制權。”
“呵……”
沈書言笑了,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錢是不缺了,現在開始惦記别的東西了。”
“那我們現在……”
“□□精心為我準備了一場鴻門宴,這面子我能不給?”
沈書言擡頭看向金越,挑挑眉:“你願不願意跟我幹一次?”
“任憑吩咐。”
聽到二人的對話,甯昭還沒搞清狀況。
從目前的情況看來,沈書言和金越明顯是相互認識的關系。
那為什麼在她經曆第一個副本時,他們兩個看起來就像是陌生人一樣?明明他們二人的長相都沒有發生變化。
還有剛剛金越提到的時也,也引起了甯昭的注意。
原來兜兜轉轉,大家都認識。
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既來之則安之。有沈書言在,甯昭便不急着回去了。起碼,她想看看他和克洛斯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才會決裂到未來那種地步。
她也想知道,為什麼虛妄之都的控制權最後會全權落到克洛斯的手裡。
現在她身處過去,興許,還能做出一些改變。
抱着這樣的心态,當沈書言的目光再次落在甯昭的臉上時,她看了回去:“我也要去。”
“你是真不怕死。”
沈書言仿佛在聽笑話:“這裡會有人保護你,别動歪心思,哪裡都不準去。”
“大哥,我怎麼覺得帶着這個美女可能更好一點?”
在一旁一直沒吱聲的小五開口了。
沈書言看向他,示意他說下去。
“□□最喜歡美女,如果用美人計,說不定可以放松他的警惕……”
眼見着沈書言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黑,小五立馬噤聲,眼睛目視前方,好像自己什麼都沒說過。
“你是覺得我無能到連□□都搞不赢,還需要靠出賣女人來放松他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