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黑,眼光就漸漸移到了窗外。
月朗星稀,星星稀稀疏疏地布滿夜空,如同幽幽螢草,在廣闊無際的沙漠更耀眼,引人入勝。
隻是,這刀劍棍棒的聲音,驚醒了夜中的星星,總顯得有點突兀。
被大俠苦苦折磨的祁枕弦苦不堪言,這些日子裡他準時出現在山丘,一見到她就給她出新招,吓得她差點都不敢來了。
昨晚教的招式今晚必須學會,要是她忘記的話就慘了,要接受懲罰。
大俠挺會折磨人的,比如他會讓她一邊蹲下起立,一邊模仿他的動作,如果再錯就再加一蹲。
半個時辰過去了,祁枕弦汗流浃背,但又不肯訴苦,不然大俠一定會罰得更久。
一邊蹲下起立一邊練功,同時大俠淩厲的雙眼一直盯着自己,她緊張得喘不過氣來。
但在大俠的魔鬼訓練下,祁枕弦的武功突飛猛進,終于在和大俠的對劍時不那麼吃力,連白天訓練時,連王不磊、狗爺那群混蛋看了都吃了一驚。
不過這種飛速進步的功力終究是引起了他們的懷疑,王不磊拉着劉志的衣袖,劉志毛毛躁躁停下了腳步,問:“王哥,怎麼了?”
“你覺不覺得,塗無憂最近有點奇怪?”
“是啊,他都不回帳篷睡覺,那小子不知道睡在哪裡。長得那般好模樣,不會睡在王爺榻上吧。”劉志叼着草邪惡地笑。
王哥打了他的頭,“誰跟你講這個,我是指,他的武功進步的很快。”
狗爺靠近,“我倒認為劉志說得有幾分道理。”
王哥請教:“怎麼說?”
狗爺:“軍中有幾個人能替一個毫無基礎的小兵短時間内迅速提升功力,再加上這小子這幾晚都不知道睡在哪裡,之前的傳聞你們都忘了嗎?——我們這王爺,可是有養男寵的愛好的,說不定……這小子早已經偷偷攀上了高枝。”
王哥和狗爺四目而對一笑,懂了。
劉志壞笑:“對吧!”
祁枕弦剛沐浴完,洗去一身臭味,出來就被三人攔住了去路。
“你要去哪裡?”劉志率先當攔路虎,兇神惡煞。
祁枕弦猜到他們是為銀子而來,面無表情:“關你何事!”
王不磊不懷好意地撚起了她濕濕的頭發,變态地聞了一下:“嗯~不愧是王爺看中的人,就是精緻,我們這種糙漢比不得。”
祁枕弦臉色一變,“你在說什麼?”
她揮下自己的發絲。
王哥劉志、狗爺哄堂大笑。
祁枕弦莫名其妙,可是她知道他們在羞辱她,她隻道:“如果你們沒事,我就先行一步了,不打擾你們的興緻。”
狗爺放肆大笑:“不會吧?難道你陪兄弟們聊天的時間都已沒有,迫不及待要爬上王爺的床了嗎?”
“畢竟像他塗無憂細皮嫩肉的,王爺愛不釋手很正常。”還有不少污穢之言從劉志的口中傳出。
她想不到,自己身份變成男人了,還能遭受到如此羞辱,氣憤到不行。
王不磊還當她害羞到面紅耳赤,恥笑道:“哎喲,害羞了。”
“你!”祁枕弦生氣地拔劍相向,他們三人一見,也紛紛拔劍。
他們就在帳篷外面打了起來。
不得不說大俠的訓練的确有成效,就算與三人對峙,祁枕弦仍然占在上風,輕輕松松和他們打了一個來回,将他們擊得後退一步。
狗爺不服輸,主動出擊,雙手握着大刀左右亂畫,借以達到迷暈對手眼睛的效果。
祁枕弦找到規律,一擊即中,伸劍捅到他胸口,劃開他的麻衣,破了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