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開酒罐,沖着穆琉千笑:“大俠,到你了。”
“好,夠豪氣!”穆琉千将酒接過來,隔空對口灌,有的酒水從嘴唇滴落,滑到喉結,掉落到衣服領子裡。
他喝完一大口,傳給祁枕弦,眼睛亮晶晶的。
喝了那麼多還精神奕奕?
她心慌了,趕緊說:“大俠,你不多喝一點,不就代表不原諒我嘛。”
他無奈一笑,“好,那我就接着喝。”
穆琉千對她毫無防備,竟然接着灌了一大口。
酒香都撲到了祁枕弦的身上。她笑嘻嘻的,你喝吧,喝多了就會醉了。
他喝完了,用手扯了一下領口,臉頰飄紅,嘴唇變得紅撲撲的,竟然産生了媚态;上頭了,他眉花眼笑地将酒罐子扔到祁枕弦身上,差點砸到了她。
“喂!”她試圖湊近,“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沒醉!”
“沒醉?”
祁枕弦伸出手,點了他額頭一下,他疑惑地問:“無憂弟,你幹嘛?你不喝嗎?”
“喝!我現在就喝!”吓得她趕緊拿起罐子就往嘴裡灌了。
灌了一口被辛辣的味道嗆到之後,她立刻住了手,吓死了,幸好沒喝很多。
可她喝了一口之後,竟然暈乎乎的,可見此酒的度數之高,她問他:“這是什麼酒啊?”
“燒酒。”他拿過去,又喝了一口。
威力之大,使得祁枕弦的臉蛋已經開始像灼燒一樣發熱了。
她甩了甩頭,摸出被衣裙擋在裡面的匕首。
她掏出來,藏在背面,看向穆琉千,隻見他領口處又露出了鎖骨,衣領已經被酒水浸得濕透,眼睛這會兒變得迷糊了點,嘴唇濕潤得誘人。
“穆琉千,我和你已經反目成仇,你不要怪我。”她舉起匕首,刺過去——
穆琉千喝得醉醺醺的,不失警覺性,看見閃着銀光的利器刺過來,他反射性地在床榻上滾了一圈,避開了匕首。
她紮到了榻榻米上,拔.起來,繼續對準他,朝着後背出擊。
突然,她左手被擒,死死壓在了榻上。
她用右手用力紮過去,不料手腕被彈,無力地松開了匕首。
穆琉千察覺危險,騎身壓制她整個人。
沒有武器就赤手空拳,祁枕弦改換右手奪取他的脖子。
拳風襲來,他眯眼躲開,雙手和她比拼招式。
祁枕弦混亂中被他打了幾掌,她惱氣極了,左手拼命掙脫出來,之後雙手一起抓拿他的手。
可惡,她居然比不過一個醉酒的人。
她試圖坐起來,扒拉了幾下穆琉千衣裳松了,她倒黴地拉着他共同倒在了床上。
“嗯~穆琉千,你好重啊!”
穆琉千躺在了上面,紋絲不動。
“喂,你不會死了吧?我都沒殺你呢,裝什麼死。”
她眼睛往周圍搜尋了一下,原來匕首倒在了右手方向的枕頭上面,離她的手有一定距離。
她想拿,可是有人不動,她也動不了。
“喂,你動一動啊。”
穆琉千就是不動。
他不會睡着了吧?
該死的,這可是個絕佳的機會,祁枕弦努力伸手,卻怎麼樣都夠不到匕首。
她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大叫:“兩位大哥!麻煩進來一下!幫幫我!——”
守衛大哥聽到裡頭傳來的聲音,嘀咕着:“要不要進去?”“不要打擾将軍吧,萬一他們在做那種事……”“可是如果是将軍出了事,我們要掉腦袋的。”“對哦。”
他們匆匆走了進來,看見這場面,恨不得眼睛是瞎的。
“将軍原來真的是斷袖!”“都說了别進來吧。”
“兩位大哥,别走!”祁枕弦趕緊求救:“我要被壓得透不過氣了,快把将軍挪開。”
他們擋着眼睛,“這不好吧,你就從了将軍吧。”
什麼歸什麼啊?!祁枕弦大喊:“将軍喝醉了!他現在睡死了,一動不動。”
他們對視了一眼,走過來一看,将軍大人果然睡得正香,馬上就合力将他挪到了一側。
祁枕弦看見枕頭上的那把匕首,有點心虛,趁他們哪個都沒注意到,趕緊開溜大吉。
“小……奇怪,小兄弟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