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琉千當然知道,皇兄之命,誰敢違抗?他隻不過氣不過,現在在遷怒。
蘇茫想了想,作答:“這些時日,皇宮沒有傳來任何關于王妃的消息,将軍現在要趕去皇宮為王妃求情嗎?”
“求情?”他嘴硬不肯承認,譏笑道:“哼,本王隻是想看看她在天牢裡過得多凄慘罷了,說不定她會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本王救她,後悔對本王做過這麼大逆不道的事。”
然而腦海裡有個聲音在否認:不會,以她的秉信,死也不會求情。
“走吧!”穆琉千撩起衣擺,踏上馬車踏闆。
“是。”蘇茫緊随其後,跨在馬背上。
祁枕弦坐在天牢裡冰涼的地面上,畏懼感爬滿了她的身體。
她摟緊自己身軀,收縮雙臂,看見地面上慢慢出現了一個人的影子,她擡起頭,毒酒灌入喉嚨的一幕突然湧現到面前。
獄卒經過二皇子的打點後,乖乖地去外面看風景。
穆權恪一身高貴地走進來,與陰暗狹仄的牢房格格不入,他撫着手掌道;“我終于想起來你是誰了!”
祁枕弦吓了一跳,雙手托在地上後退兩步,他反其道蹲下來,逼近她,認真端倪:“原來你就是當初皇叔軍營裡那個孱弱的小白臉,你隐瞞得真好。”
她拜托自己冷靜下來,“二皇子殿下,記憶力非同凡人。”
“早就奇怪你為什麼不像男人,看來人有的時候還是要相信自己的直覺。”他托起祁枕弦的下巴。
祁枕弦緊縮着眉,堅持與他保持距離。
然而他越靠越近,見她雖然在牢獄之中,衣冠不整,頭發淩亂,但眉目依舊美豔不失光彩,不由得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
在那片冰涼的嘴唇貼下來之後,祁枕弦雙眼瞪大,不敢置信地開始掙紮,她用力推開了穆權恪。
祁枕弦是學武的,力氣不比男子小,一下子就把穆權恪推到了牆壁上。
他沒有認為自己丢了面子,而是若無其事站起來。
祁枕弦覺得自己遭到了深深的羞辱,她居然被前世殺死自己的人給吻了!“二皇子,我是你皇叔的妻子!”
惡心,他怎麼可以在殺死她後,還用罪惡的雙唇玷污她。“呸!”她忍不住轉過頭幹嘔。
“有趣。”穆權恪玩味地看着這一幕,他連穆琉千都不放在眼裡,他的王妃算什麼東西。
不過面前的女人對他有用,穆權恪明白事情做過頭會引起她的反感,轉身走出了牢房,留下一句讓人斟酌的話:“本宮明天再來。”
不由得她拒絕,他已經消失在了天牢的盡頭。
“嘔!”祁枕弦用拳頭砸向地面,痛恨自己任人擺布,無能為力。
這個人從前世到現在沒有變過,一如既往地卑鄙。
剛才站在外面的獄卒帶着邪笑走進來,他們倆竊竊私語:“二皇子原來好這一套啊,喜歡偷自己嫂子的香。”“要是被戰神知道,一定揍死他。”
他們的聲音沒有收住,傳到了祁枕弦的耳朵裡,她感覺被冒犯了,大叫一聲:“我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别胡說!”
他們聊天的聲音一頓,漸漸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