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倍鏡:你清高,你大度,拿我去哄小情人。]
[艹,我要笑死了,建議大家都學學,季隊帶人有理解的。]
[可憐我則寶還不知道已經被人賦予了Carry的重任...]
方以則倒沒想那麼多,裝上八倍鏡向四周一望,很快便有了結論:目前為止平原上還隻有他們兩個。
方以則在一個草叢後方蹲住,并且還很好心地給季時澤占了個狙擊的位置,“我們兩一前一後,正好能無死角地監看整座平原。”
方以則往旁邊挪了挪,給季時澤讓位置,過了會兒,卻仍不見身旁的人有動作。
? ? ?
見此情形,方以則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憤憤道:“除了一個八倍鏡,就沒了?”
緊接着,在方以則逐漸睜圓眼的注視下,季時澤緩慢地将手裡的狙擊換成了步/槍,笑着攤手,理直氣也壯道:“沒了。”
方以則懊惱扶額,悔不當初。
他就該想到八倍鏡那低下的刷出概率,又不是錦鯉,哪會那麼容易讓人一次撿倆?
季時澤學着彈幕的語氣,夾着聲音道:“我可是等着則寶帶飛呢。”
接着在一片哈哈聲中,季時澤再度扔出一個重磅炸彈,“不過,我不吃白飯,當主播的觀察手還是可以的。”
[?!哄人哄到這個地步了嗎?原諒我不太理解。]
這次,直播間的人是真的不能理解和解釋季時澤這個行為。
說笑逗樂的人一下少了大半,全在彈幕認真地發着問号。
一個選手主動提出當狙擊手的觀察手意味着什麼,隻要不是純雲玩家都清楚。
zc四大地圖共有的最顯著特征便是角色身處環境的真實感,即角色在每個圖的不同時間不同地點内所受的環境影響都不相同。
可能上一秒你所在的地方還是晴天高照,萬裡無雲,視野清晰度能到百米開外;下一秒就爆雨驟襲,黑雲壓境,環境濕度急劇上升。
這樣陰晴不定的天氣對空中運行子彈的彈道軌迹有很大影響,加之視野範圍極速縮減,突發事件的概率直線增加。
也因此,不管是雙人賽還是四人賽,隻要環境必要,隊伍總會派出一個人來承擔觀察天氣因素的責任,将實時的環境因素從小地圖上告知給狙擊手,以減輕狙擊手的工作量,讓狙擊手隻需根據數據計算彈道軌迹,然後殺人。
久而久之,各大戰隊在職業聯賽雙人賽裡形成了一種無聲的默契。
雙人賽派出的兩名選手,戰隊都會進行針對性的培養,狙擊手便側重練習設計各種因素下遠距離的彈道軌迹,觀察手則是側重訓練近戰突擊以保護隊伍的最強戰力。
在職業聯賽裡兩者的重要性同等比肩,少誰都不行。但在普通的rank局裡,大部分人不會遵守這個規定。
玩遊戲尋求的就是一個刺激。大家都有實力,憑什麼我自己去當觀察手這片綠葉,來襯托狙擊手這朵紅花。必要時,還得替人擋槍,直白地說就是炮灰一般的存在。
所以在普通rank局裡,向别人提出當他的觀察手隻會有兩種解釋:
一種是遊戲帶妹的示愛。
另一種便是意味着臣服。
我欣賞看重你的實力,所以我甘願被你支配,這是每一個玩家心照不宣的事實。
直播間不乏有從季時澤出道時就追随至今8年的元年粉,看着這一出,彈幕上問号與感歎号齊發,以表示此時的震驚。更有甚者,竟是直接哭了出來。
[8年,是誰說雙人賽隻玩狙擊手的?騙子!]
8年,對于看過季時澤每一場比賽和rank的粉絲來說,他們看到的無一不是勇猛向前,力挽狂瀾的身影,但今天季時澤卻在一場rank裡首次作出了讓步,不再承擔輸出的重任。
粉絲一時接受不了如此大的轉變,也不敢想象做出第一次讓步後,以後會如何。
“西南風五度,空氣濕度85。”季時澤打開小地圖,盡職盡則地給方以則報着信。
此時圈還未縮及雪嶺處,上來的人隻有零星幾個,每個人剛踩上平原時,便被方以則用八倍鏡擊殺在了平原邊緣。
季時澤看着方以則能處理,便抽空看了眼直播間,一看倒是把他吓了一跳,“這是幹嘛呢?我人還好好地坐在這呢。”
季時澤看了一眼淚流成河的直播間,笑道:“今天累了,請我們則寶幫個忙。”
看季時澤沒心沒肺在鏡頭前笑,直播間粉絲氣不打一處來。
[你倒是舒服了,我們仰卧起坐就沒歇過,還以為接着就要收到你手傷言論,退居後援呢。]
季時澤看着這條彈幕,笑了笑,沒回,隻匆忙留下句“有人來了”,便關了彈幕。
“除了我和你,還剩三個,他們應該是一隊的。”方以則說道,目光直直盯着前方,時不時調轉着方位。
季時澤看了眼小地圖,搖了搖頭。
決賽圈刷得對他們并不友好,平原面積很大,要進入安全區,隻能在沒有任何遮蔽物的雪上前進。
“走?”季時澤問道。
“我想守株待兔,剛才我聽見槍聲了,他們要跑毒,必會經過我們這裡。”方以則答道,“隻是...”
看着方以則為難的神色,季時澤笑了笑,操縱角色從草叢裡出來,“隻是二打三,需要誘餌對吧?”
“嗯。”方以則點頭。
“直說就行。”季時澤操縱着角色親昵地往方以則身上一靠,随後站起身道:“現在你是我的狙擊手,我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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