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壓迫才能意識到公平與自主的珍貴。

類似二戰中沒有國家的猶太人。

“我無法替真君償還違約金的話，他會怎麼樣？”

“接受下一筆交易。”

“什麼？”

“調換客戶，以另外有需求的帝國公民作為調換對象。”

泥馬！該死的拉皮條的。

“我們公司提供的服務并非面向一人，總有合适不合适的時候，總是有客人要求退貨的，大部分原因并不在交易體身上，那句話怎麼說的，‘蘿蔔白菜各有所愛’人性無法完全用系統測算，所以這種情況出現屬于正常損耗，不過要求退換的話，一樣要遞交申請，鑒于無法于總公司建立聯系，您的任何申請都無法遞交，所以您無法退換交易體。”

“你當初不是這樣說的吧，你說你不能更改人選。”皿成憤憤的反駁道。

Rh-2沉默了一會答道：“……是公司的美化要求，編造各種合理的理由掩蓋由公司過失所産生的錯誤。”？

“你現在為什麼說實話，洩露你公司的壞話可以嗎？”皿成狐疑道。

“我已經無法回去了。”這句話包含無盡的失落與無奈。”

“既然都無法回去了，你放水又有什麼？就當是臨死前結個善緣。”正在皿成考慮這麼民族化的語句Rh-2是否能聽懂的時候。

Rh-2回道：“有些規則無法違背。”

皿成沉默，良久道：“也就是說假如我退出，你會把真君送到另外一個人身邊，就像送到我這裡一樣？”

“是的，直到交易達成或者交易體死亡。”

“這和娼妓有何分别？”皿成心中壓抑着憤怒，一個星期的相處并不是什麼都沒有留下的，至少他無法想象這麼做的後果。

皿成讓自己冷靜下來，分析道：“你也說你回不去了，這裡還有你們的公民嗎？”

“沒有帝國公民，在我所能探測到的區域，但是或許會有和你一樣的人出現。”

“我一直不明白我為何能夠成為你們的公民，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的吧。”地球在Rh-2口中也是沒有人權的低等星，也許連低等星都夠不上邊，皿成暗嘲道。

“系統判定。”Rh-2隻是這樣說道，它并沒有解釋。

然後無論皿成怎麼詢問，Rh-2也隻有這一句回答，要不然就是沉默。

“另一個我，不是那麼容易出現的吧，你已經流浪了幾億年不是嗎，幾億年才碰到一個我，還沒有遇到任何帝國公民。”面對Rh-2的沉默，皿成淡淡一笑繼續道：“你的能源也快用完了，真君的壽命又比我漫長的多，他完全可以等到你‘死去’，沒有後援，沒有接替者，那時候他就自由了，不是嗎？”

“并非如此，在能源耗盡之前，為免除公司損失，程序會選擇銷毀交易體。”Rh-2淡定的聲音随之響起。

“銷毀真君就能免除你公司損失嗎？”

“交易體毀約就是對公司财産的損害，公司的宗旨一直是，即便得不到好處，也不便宜别人。”

“你聽了這麼久難道就沒什麼要說的嗎？”所思所想完全被打碎，皿成惱怒的看向真君，真君盤膝打坐八風不動。

“皇帝不急太監急。”皿成暗咒一聲，伸手推去。

“醒醒，皺眉也沒用。”見真君兩道劍眉驟然深蹙，皿成惡道。

不能解除合約讓他心情甚為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