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東西，無論是銀魚還是真君都是看不上眼的，不過對于古玩來說，已經可以賣上價錢了。

皿成自我安慰了一番，朝着魚頭的方向一一拿起桌上的物件，靠近魚碗，查看碗内銀魚的反應，這是個細微活，畢竟銀魚對這東西的感應實在是不強，甚至是很弱。

不是這件，皿成将手上自己先前最看好的物件放下，又先後拿起瑪瑙珠串和象牙雕章，如此一連換了十幾樣，皿成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眨眼的時候錯過去了，終于在拿了尊佛像後，瞧見了銀魚些微的反應，拿着那佛像又靠近了一些，果然魚尾輕動了一兩下。

就是這尊佛像，皿成幾乎瞬間斷定。

隻是這尊佛像——不就是剛才那兩人拿着研究半天的嗎？

皿成記得這些東西都是要等拍賣的時候一起拍賣的，那麼是否不止他一人看中此物？

對于本來想直接收入囊中的皿成，這可讓人有點郁悶。

因不能将佛像拿離桌子，銀魚碗又隻探測範圍内最“強”的東西，這就緻使皿成無法繼續探測桌上的其他物件是否還存在真品，隻得轉戰下一桌。

在拍賣開始之前，他必須将所有的桌子都偵測一遍，如此才能不漏過手邊的寶貝。

“兄弟拿碗喝水啊？”

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怎麼了，總從背後冒出人來，問的還都是敏感問題，皿成暗咒一聲。

“可不是，還是碗喝的痛快，要不是海碗個太大，我還真想抱個海碗出來，吃飯喝水那叫一個爽。”皿成笑着不動聲色的将手裡的佛像放回原位，既然是要拍賣的，自然也不怕人搶先一步。

“這桌上有什麼好東西沒有？”突然出現在這張桌子前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以現在的社會年齡來算，還很年輕，右手上帶了手套，左手拿着電筒，帶着眼鏡，脖子上還挂着紅外線過濾鏡，看起來很專業的樣子。

“好東西不少，就是不知道真的假的。”皿成半真半假道，既然這張桌子已經無法再繼續探測，他便需要抓緊時間去下一張桌子繼續。

那人卻突然拿着先前皿成放回去的佛像道：“你也看好這個？我幾個朋友都瞧好。”說着擺了擺頭，似乎他并不是很看好。

皿成心裡想，看來看好這佛像的人還真不少，搗騰古玩的也不缺眼力好的。

正這樣想着突聽那人道：“咦！你幫我看看，這裡，對就是這裡，是不是有條裂縫？”

有裂縫也是真的！

皿成心中不以為然，但還是湊過去，就着對方手電筒發出的強光，仔細打量，确實如那人所說，佛像右下角蓮座與佛背處有一條發絲一般的裂紋，長約半寸，不細看尤其是在這種昏暗的燈光下細看，是很難發現的。

“是不是劃上去的？”畢竟磨損的厲害，青銅泛鏽的，指不定刮蹭到哪了。

“也有可能，不過也有可能是澆鑄留下的，劃痕很新……”男人邊說着邊用手電筒前前後後的照着，似乎在查找其他痕迹，也就是一個颠倒換手的瞬間，手電筒的光線打到了皿成一直拿在手裡的碗上，“不過也有可能是拼接，銅的質地很堅硬，像銅錢……咦！你那碗裡好像有東西……”

說着再次将光筒照向木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