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成便對副二道:“副秘書,麻煩你了。”其實對這又副又二的名字,皿成也不敢苟同,如若是他,怕是早受不住自己去改身份證了。不過想到這個時候實在不該想這些有的沒的,趕緊驅了念頭。
“小術,你帶人先走。”副秘書與司機小術交換了個眼色,副秘書說道。
大少爺命令必須跟緊顧皿成,他們兩個必須有一個人留下來。
事情耽誤不得,一夥人幫着把受傷的人擡上前頭的皮卡,錢叔和李老一商量實在放心不下,也跟着上了車,回頭叮囑皿成道:“小顧,你把車開回市裡之後就先放你那,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說實話這一車人,也就皿成不認識老禮,其他的少不得有三四年交情,否則也不會湊一車走了。這時候見老禮出了事,又是一道出來的,更要把人安全送到醫院,給其家人一個交代,總之這時候是絕對不能放手的。
好在付瑞這輛皮卡空間頗大,錢叔加上李老,還有另兩個同行的人全進去還有空當,否則就是想跟着去,也要在後頭緊趕慢趕了。
錢叔的盤算好,可疏漏了一樣。
“我不會開車。”皿成道。
錢叔驚訝了,可這時候哪有時間說這許多,雖然這年頭不會開車又是年輕孩子的少,可到底也不是沒有。
“小良,你跟着小顧,之後把車開你李老師門市那就成。”
“哎”張良忙應道。
直到黑色皮卡遠去,兩人的心才有些回到肚子裡,此前有些泛白的臉色也緩和許多。
坐進車裡,張良勉強笑了笑,挪挪肩膀,對皿成,以及一起留下的副秘書道:“咱們開慢點吧,我直到現在手還有些抖,腿也使不上力氣。副秘書倒是看起來和先前一樣。”
對于張良的提議,同乘的兩人都沒有反對,皿成是如張良所說,也有些腿軟腳軟,副秘書領命于付瑞,隻要不跟丢了顧皿成,其他的沒什麼要緊。
“這次損失大了,我半年的獎學金還有工資都泡湯了。”張良看着前頭漆黑卻又微微反白光的馬路,邊開車邊苦笑道。
皿成又何嘗不是,那尊價值四十六萬的佛像還有那柄小劍,甚至是兜裡的現金機票,一樣都沒有剩下,全被席卷一空,要不是他反應快,見機不對趁黑将銀魚碗抛到座位下,隻怕連這件至寶都保不住,後果是他不能想象與承受的,他現在所依賴的一切其實都是基于擁有銀魚碗之上的,小劍和佛像沒有了可以再找,可銀魚碗一旦丢失,即便他以後再碰到像小劍和佛像一樣的寶物,隻怕也難以分辨真假。
更何況他現在一大部分經濟來源都是靠銀魚碗倒賣古玩得來,也正因為有銀魚碗這強大到形同作弊的功能,他才有底氣一拿就是四十萬,找付瑞借錢也借的毫無壓力,因為他知道隻要有銀魚碗在手,即便是現在欠下債務,很快他就能還清,甚至得到更多。
還好,還好,皿成心裡慶幸的想着。
這夥強盜如此猖狂,怕是即便報警處理,等到結案也要不短的時間,甚至可能石沉大海,或者網破露魚。
“顧先生損失不小吧。”副秘書突然道。
“飛來橫禍。”皿成隻能點點頭。
“顧先生,我們付總一向大方,如若得知此次情況,那四十萬的借款無論什麼時候還清都不是問題,即便不還……”
“副秘書,我家裡還有點存款,無論如何這損失都不該給你們付總來受。”
“哈,我也就是說說,顧先生不必放在心上,隻是這些小錢,或許在我們來說算是不小的數目,但對付總來說怕是也就值一頓飯。”
張良從後視鏡撇了兩人一眼,心裡不由暗附,若是這提議是對他提出的,怕是他不會拒絕的這麼幹脆,畢竟四十萬等于一處房子了,父母辛苦工作這麼多年,也不過就是攢下一處房子的錢,這樣的損失根本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