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作為客随主便的客人,他也沒權利表達什麼,隻能胡亂點點頭,讓其看着準備,左右跟着付瑞至少混個肚圓,甚至都不用去想什麼時候回來。
來人恭敬應下,又指揮着搬進來許多東西,道:“副六讓人給您送來的,若是您有什麼要問他的,可以随時喊他過來。”
“沒什麼要問的。”皿成想了想道,眼睛看向托盤。
“如果您沒有什麼吩咐,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侍者說完帶人退了下去。
直到人去的遠了,皿成才走過去,拿起托盤中的小劍。
正如他先前所想,這小劍與關雎拿出的那把仿靈器至少有八九分相似,隻不過這把劍要厚上許多,不似關雎那把柔韌。
可惜,可惜了,即便真如他所想,他也沒有所謂的靈力去用它。
皿成從無一刻像此時這般暗恨,自己身無靈根,無法修煉。
“哎!”深深歎了口氣,皿成将注意力轉移到手中的銅鼎上,抛去暗黑的色澤,已然可窺原貌,正是先前真君借出,被他煮了雞湯的丹鼎,或者叫——煉丹爐。
他們是這麼叫這玩意吧?
可惜此時他的興緻已然不高。
“是你的煉丹爐吧?”皿成沖懸浮在身邊的真君問道,并沒有想要得到回答,不過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又近了。
三十天的時間,目前還剩下幾天?十五天,還是十六天?
他又該何去何從?
皿成伸出手去,隔着薄薄一層空氣摸向真君的臉,低聲道:“不如吃了你算了,省的我這般麻煩。”
無論是小劍還是丹鼎對于無法使用靈力的皿成來說,都沒什麼用,隻看最後一件了。
皿成毫不猶豫的走到佛像旁,用那把小劍抛開佛像左腳,又怕小劍鋒利割壞了佛像裡的東西,隻能一點一點削開。
還好這把無法使用的仿靈器,即使隻當做尋常匕首用也是甚為犀利。
“這是什麼?”看着露出的圓柱部分,皿成蹙眉,加快了動作。
“這——又一把仿靈器?”皿成瞪大眼,佛像腳中的東西,赫然和他手中的匕首一樣,縮小的劍體,古樸的外形,當把兩件東西放在一起時,似乎根本就不必去懷疑這個猜測。
這仿靈器不是挺珍貴的嗎?
這兩把小劍無疑就是真君要尋找的靈物,可卻對此時的他毫無用處。也許可以用來換些他用得到的東西,但是交易對象絕不能是付瑞。
皿成想到先前交易會上的情形,還是小心把兩把劍收好,至于銅鼎則另放一處,若不是身上無法藏匿,随身攜帶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這三件東西被送來之前肯定已經被付家翻檢多遍,既然已經被送了來,想來付家并沒有察覺這兩件東西的功用,不然絕對不會送到他手裡,這一點皿成十分肯定。
那麼銅鼎和先前的那把劍倒是不虞被發現,就不知佛像裡的這把仿靈器會如何了,想到這裡皿成幹脆将放置三件物品的背包拿出來,将削掉的木屑塞入其中,看着滿滿當當的背包,皿成長歎一口氣,隻希望這木屑當真如他想的那般具有某種不得而知的功用。
第二天得到通知的皿成,拎着背包出了付家大門,付瑞早已經站在那裡。
見皿成身上多了個背包,付瑞目光一閃,果見那包中有微弱靈力滲出,便知皿成将那損毀的仿靈器帶在身上,可惜終究是把殘缺的貨。
“我們這次要離開一段時間,用通知一下家裡人嗎?”付瑞問道。
“不用,我昨天打過電話了,說是要出差一段時間。”皿成回答道。
這時司機打開車座,恭請兩人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