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位服務于國家的上校先生,皿成的感覺隻有緊張,因為那件贓物此時正待在他的房間裡——以一種全新的方式。
沒錯,就是那套被老巴菲特誇贊的金屬家具。
相信此時,他們已經注意到丢失了十分重要的東西,而湯普森忽然來此,不得不讓人懷疑與此有關,或者與他有關。
皿成的猜測還是有幾分準頭的,盡管湯普森另有目的,但不可否認這位上校在見到皿成開始,就打算兼職将啟示儀丢失的事情排上日程,當日皿成等人的到來和離開,實在太巧合了,盡管當時是他親自搜身将這些人送出去的,但是排除一切可能之後,這夥臨時到來的人還是擁有莫大嫌疑。
似乎總有一些黑影圍繞着老巴菲特這位新兒子,巴菲特家族的新繼承人。他很少有這樣的感覺,但是在皿成身上,湯普森總認為有他看不透的地方,是以他分外注意這個人。
啟示儀的失竊,對他們的打擊無與倫比,丢了這個比丢了核彈還要糟糕,現在他們初步推斷,盜取啟示儀的人除了内部人以外,還有一種可能是,擁有某種特殊異能或者特殊作案工具的人動的手,否則沒有任何可能瞞過他們的眼睛,将重中之重的啟示儀盜走。
那件東西,以及它的底座,一切消失!
那可是世界上唯一能激發異能的儀器!
加起來足有五噸重的東西!
縱便有深厚的學識和教養,湯普森還是止不住罵娘。
現在啟示儀失竊的消息還沒有透漏出去,一旦消息洩露等待他們的将是來自敵國的沉重打擊,啟示儀對于異能者的誘惑和作用是無可替代的,他們失去了十分重要的戰略資源,重要程度甚至超過了核武器以及總統的安全——
他們甯願失去一個總統,也不願失去這件儀器。
湯普森揉了揉鏡框下的鼻翼,因為要參加宴會,所以他此次并沒有穿着軍裝,而是鑲嵌金邊的燕尾服,為了搭配這件禮服,他不得不帶着一架沒有度數的平框金絲眼鏡,據說這沒有絲毫用處的鏡片是水晶打磨的。
這讓他看起來異于平時的鐵血,增添了一抹禁欲的學者信息,愈加魅力四射,已經有女士頻頻回首。
“上校,巴菲特先生讓我轉告,呆會他會在會議室裡見你。”随同人員湊在湯普森耳邊說道。
“需要告訴他我們來的目的嗎?”這樣也許會減少等待的時間。
“不用我們說,他大概已然猜到。”湯普森眯眼看向正在熱烈同賓客講話的老巴菲特,道:“我們是來參加生日宴會的,放松點,他一會有的是時間和我們談條件。”
“您有把握嗎?這次我們急需的數目非常大。”随行人員卻有些忐忑不安,畢竟這一次的數量遠遠高于往時,而肩負任務的他們不容失敗。
“我們的條件也很豐厚,老巴菲特是生意人,他會懂得怎麼做會獲得巨額利潤。”湯普森自然知道他們這次需要的數目有多大,但是啟示儀丢失之後,他們不得不通過其它方式填補啟示儀的作用,如果不能及時彌補,啟示儀丢失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出去,那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這也是他在這種關口,還能來參加某富豪的生日派對的原因,這幾天他甚至總共沒有睡上5小時。
“希望如此。”
湯普森看到皿成從角門離開,拍了拍胡森上尉的肩膀,道:“我去會議室等他,你呆在這裡,别忘記吃點東西。”
“是的,上校。”胡森雙腿筆直站立,目視湯普森離開。
“咦,去哪了?”湯普森走出橡木角門之後,隻看到地中海風格的棕榈樹,并沒有皿成的身影,他拂開寬大的樹葉,往鵝軟石式的小路走去,因為要模拟熱帶氣候,所以這裡有些潮濕溫熱,當然也有不時吹來的涼風夜色。
湯普森的身影消失在衆多植物之後,皿成才從門邊一株大棕榈後出來,也許以前他不可能不被察覺,但是修真之後,他更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甚至可以在一段時間内隻用靈力呼吸,湯普森想要發現他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