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殿前,吳天老祖想起一件事來,遂探問道:“不知上使此次前來可有要事,是否需要吳某召集此界化神以上修士?”
“不必,我此次來沒什麼目的,隔幾日就走,不必如此麻煩!”雖然作為一枚煉氣期修士對化神修士很是好奇,但是本着不惹麻煩的念頭,皿成斷然拒絕這個提議。
“不可對旁人提起我來。”想了想,皿成又加了一句。
吳天本就不想将這天大的機緣與人分享,既然皿成一口回絕,自然不會勸他改變主意,在他看來,皿成就等于是他飛升上界的希望,這個飛升自然也不會如同大白菜一樣想飛就飛,與其到時被他人占了便宜,還不如都便宜在他身上,機緣這東西,可是越分越薄,有了你的就沒他的。
“老祖到!”兩童子高聲呼道,金鈴一動,殿中歌舞立停,所有人都伸脖往外看,眉間訝異之色難以掩蓋。
暗道:“這是哪個,修為不過練氣,骨齡看起來亦不過二十七、八,何以和合歡老魔并駕齊驅,不分先後?”在這靡屠山見着一個小練氣就夠人驚訝的了,這個練氣還和化神走在一起,已然驚世駭俗。
皿成還沒進入殿門,便感覺如有高山壓在身上,越往前走,感覺越真實,不由停下腳步,額上冒汗。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走不動了?”暗中問rh-2。
“前面那殿裡坐的都是元嬰以上修為,雖然沒有刻意施放威壓,但他們周身靈氣所産生的靈威積聚在一起,你初入練氣,不能抵抗也是正常的。”
“怎麼會這樣?”明明和化神修士在一起都沒這種感覺。
“那是吳天有意壓制了。”rh-2道。
“上使?”吳天見皿成突然停下腳步,不由問道,随即眼尖的看見他額上滴下的汗水,往殿内掃了一眼,恍然大悟直道自己疏忽,一揮衣袖,皿成周身壓力頓減,輕松立現。
皿成活動活動手腳,點頭緻謝。
“請!”吳天擺手示意,同時威壓蓋出,繞過皿成施加在殿内衆人身上。
剛才皿成隻是感覺走不動而已,此時殿中人已經忍不住撲通撲通跪下了。
衆人心中惶惶卻不敢擡頭去看,更是被威壓所攝,無法開口,汗水蜿蜒而下,縱使他們都是稱霸一方的元嬰修士也逃脫不了化神修士的靈威。
隻有一元嬰後期的修士勉強向吳天行禮:“見過老祖,老祖去而複返,是為了這位小友嗎?”
一個連他徒子徒孫都夠不上邊的小小練氣修士,此時也變成口中的小友了。
吳天引着皿成坐在主位上,衆人這才感覺身上一輕,那種随時都會毀滅的危險情緒消失一空,縱便知道化神修士的地位,但經過這一場,衆元嬰心中對化神的認識又深了一個層次。
平時在各自地盤逍遙慣了的元嬰們,将尾巴又夾緊了一些,同時也對化神充滿畏懼和神往。
皆道:“平日裡都以為元嬰修士已然是人界頂尖修士,化神修士不過是比元嬰修士高一個階層而已,今日才知自家井中觀天,方才那一刹那竟覺得這殿中數十元嬰不過在對方一念之間就能伸指拈滅,化神啊,那究竟是怎樣一種境界?怪不得從元嬰到化神萬中無一!”
就在殿中心旗搖動,衆思萬千的時候,吳天已經讓人将案上仙果靈茶撤下,換上練氣修士可以食用的菜肴。
衆人在底下瞪大眼睛,看着那一盤盤極品仙果靈果被端走,換上他們都不屑吃的低階靈果、低階靈酒、低階靈獸肉做的精緻菜肴,不由咽了咽幹澀的喉嚨。
還好自己桌上的還在,否則換了這種一點靈氣都可以忽略不計的席面,那嘴裡豈不是要寡淡出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