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風閑說話,方竹佶又道:“池魚什麼時候回來。”
“今日便到了,您要不要歇息一會兒,明日再見?”風閑略有擔憂地看着他。
方竹佶自顧自的吃着飯,咽下嘴裡的東西說道:“不必了,讓她回來了就來見我。”他現在想找些事情來做,好似這樣就能讓焦躁消失。
“是,您要我們找的人,也有消息了。”風閑說着便将一封,封上了火漆的信件遞到他眼前。
方竹佶示意他打開,看着信件道:“那人叫紅绡?”
“是,在鬼市與我們争搶那顆珠子,暗中跟着池魚姑娘的人,就叫這個名字。”
方竹佶将這份信看完,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原來如此,難怪她想要苗疆那顆珠子。”随後面無表情道,“先不回複那幾位大人,若是問起就說我還病着。”
“是。
方竹佶有預感,這落霞山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去了。
先紅绡一步率先趕到京師的池魚剛入城,便被紅绡早已安排好的人盯上,池魚與身邊護衛交換了一個眼神,牽着馬放慢腳步,鑽進人多之處後紛紛把馬繩松開,池魚仗着人多,從懷中取出頭巾罩在頭上,背過身去對小攤老闆道:“這個怎麼賣?”
“哎喲,您可是好眼力,這可是從西域來的好香料。”
老闆滔滔不絕,池魚左耳進右耳出,待那幾名跟屁蟲從她身邊經過随手拿了一盒香料丢了錢就快步離開。
不多時便意識到跟丢了池魚的幾人頗為惱怒,放眼望去人頭攢動想找也找不到,為首那人小聲說:“先回去再做打算。”
待他們離去之後,幾名在攤前買東西的人便放下了手裡的東西,手臂上的晦字一閃而過,跟在他們身後一起離開。
晦樓弟子跟着紅绡派出去的幾名探子一齊在酒樓内坐下,店小二來到晦樓弟子面前殷切地問:“幾位吃點什麼?”
“等會兒再喊你。”
說話的功夫,幾名探子便起身離開,晦樓弟子也趕緊跟上,幾名結伴而入的客人擋住晦樓弟子去路,也擋住了幾名探子的身影,當他們跑出酒樓時,幾名探子早已不見蹤影。
池魚一邊走一邊将頭巾摘下,穿過窄小無人的胡同,到一處宅邸後門輕敲三下,門被推開,是故淵。
進了宅邸的池魚松了口氣,故淵替她理了理有些散亂的鬓發道:“辛苦你了,公子已經在等你了。”
池魚一邊揉着肩膀,一邊說道:“哎呀,可算是到了,等會兒把東西還給公子後,我可得好好歇歇。”
“接風宴已經準備好了,都是你喜歡吃的。”
“有沒有天香樓的醉鵝?”
“有,什麼都有。”
穿過回廊池魚便見方竹佶正坐在廊下,比之前更為消瘦,走上前恭敬道:“公子,東西帶來了。”
方竹佶聽見聲音偏頭看她,眼底的青圈讓池魚忍不住問道:“公子你,你幾天沒睡過了?”
“兩日吧,東西給我看看。”
池魚把東西給他之後便道:“您不能仗着現在身體好些了就這樣。”
“特殊狀況。”方竹佶拿着匣子仔細端量一番看向池魚,“池魚,辛苦你跑一趟,就是它。”
池魚走進屋中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咚”了一大口,才重新走出來道:“公子,我照你說的那樣動了它,可是毫無反應啊。”
“怎麼會呢。”
方竹佶重新拿起,循着口訣轉動了幾下,匣子變成了一隻小鳥,池魚目瞪口呆,方竹佶笑道:“看,這不就是了嗎?”
池魚将小鳥小心拿在手裡,舉起來細細看了好幾下,對方竹佶道:“我看啊,是這玩意兒認主,隻有在您手裡才這麼聽話。”
說完就把這隻小鳥重新遞給方竹佶。
方竹佶笑道:“先去休息吧。”
方竹佶把小鳥變回匣子,遞給故淵讓他收起。
甯王府三個鎏金大字在日光下映的人眼發燙,石獅威武高大伫立門前,偌大高門被兩名家丁從裡面拉開,馬蹄聲由遠及近,家丁們快步跑下石階。
紅绡一行人風塵仆仆回到府前,紅绡從馬上一躍而下,一名家丁替她牽住馬繩,另一名家丁則接過她遞來的披風,其中一名家丁說道:“紅绡姑娘,一路辛苦,王爺已經在等您了。”
紅绡走路帶風,急聲問:“王爺呢?”
“在花園中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