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鷹道:“取紙筆來。”
讓人将信送給晦明樓之後,陸長鷹才道:“讓全部人去找陸玖,一定要把他找到。”
話音剛落,門外便有弟子道:“影的當家,故淵送來請帖,請首領今夜相聚。”
“拿進來。”
陸長鷹看過請帖後臉色和緩了些,暗道:說不定這叫故淵的也是可以利用的,“備車馬,去赴宴。”
聽了方竹佶話的三人到了東郊之後,便因為渾身疼痛而摔下馬匹,在地上打滾,方竹佶給他們的藥正好維持到現在。
早已等着的護衛将藥放在三人鼻下,又将包裹放在他們面前,悄然離去。
三人得了藥,發出舒适地喟歎。
南柯吸的越多,效力失去的也越快,沒有被處理過的傷口潰爛的更為嚴重,但三人毫無所察,滿心都是南柯。
三人尋了一棵大樹,手中拿着南柯,靠在樹幹上做起了美夢。
出城城門口的暗哨換崗時已換了一批人,每一人都手持畫像,隻等着查人,至于别的鎮上,也已經有人拿着畫像前去。
出城檢查嚴苛不少,在此之前能夠出城的人心中慶幸,包括在此之前就到了城外的老道。
老道不敢随意将臉上面具揭下,掀開車簾偷看車外,見有不少人騎着快馬從身邊經過,擔憂更甚。
道童們已經在車中睡成一團,至于陸玖則被藏在另一輛假意外出做生意的車上。
車夫道:“師父,我們先去附近鎮上落腳,而後送你們回落霞山如何?”
老道快速蔔卦,對車夫道:“不,不去鎮裡,就往山裡走,慢一點也不要緊。”
車夫聞言應了一聲,變了方向。
老道又為方竹佶蔔卦,卦象表明方竹佶被困險灘,卻有貴人相助,反而置之死地而後生。老道有心無力,隻得盼方竹佶他們平安無事。
得知老道他們已經出城,方竹佶也松了口氣,心中一塊大石頭落地,整個人輕盈許多,對風閑道:“許久沒有出去放風,今天天氣不錯,出去拜訪故人是再好不過。”
風閑擔憂道:“公子,現在出去會不會太冒險,在家中待幾日更好些吧。”
方竹佶輕松道:“不要憂慮,他們找的是師父,不是我們,何哪怕出去了隻要不露面,也難被發現,走吧,現在接我們的人也到了。”
風閑應聲,推着方竹佶到大門處。
大門打開,一輛馬車已經停在門前。
風閑緊繃身體,面色嚴肅,很是警惕。
車夫拉開車簾,扶着一名老者從車上下來,老者對方竹佶施禮過後便将刻着“慕”字的腰牌遞上,緩慢道:“方公子,老奴是慕府的管家,姓丁,大人讓老奴來接您。”
“有勞丁管家,這是我的護衛,名為風閑。”
丁管家道:“風閑護衛,有禮了。”
風閑急忙回禮,臉色和緩了些,将方竹佶背起,扶着他坐進車内。
街上人來人外,甚為熱鬧,無人注意到街上巡街的領頭官兵已經換了人,丁管家不緊不慢道:“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甯王過去的舊屬,都是在找公子你們。”
方竹佶道:“真是锲而不舍。”
官兵們的甲胄在日光下金光閃閃,手中長槍寒光泠泠,踩在地上的步伐聲讓過往行人退避三舍,隻覺今日這些官兵較之平日更為可怖。
馬車被為首的官兵攔下,為首官兵中氣十足道:“奉上頭命令,這幾日要對所有在城内車馬檢查,請下車!”
丁管家探出頭笑呵呵道:“我說聽這聲怎得如此耳熟,原來是蔣大人。”
“原來是丁管家,失敬,坐車是要到哪兒去啊?”
“人老了,就喜歡四處轉轉,蔣大人今日當差辛苦。”說着從懷中拿出一隻小錦盒,“這些小禮不成敬意,權當請兄弟們喝酒。”
蔣雲手快,将盒子收入囊中笑道:“丁管家客氣,還請您替在下給慕大人問好。”
“老奴一定告知慕大人。”
蔣雲大手一揮,“放人!”
丁管家道:“多謝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