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淵趕緊擺手,“我沒有意見,你快帶走吧。”說完還讓人給紅绡備了車馬。
紅绡離開後,被擾了興緻的衆人都紛紛離去,故淵将宅中衆人送走,才松了口氣。
“故淵,出事了!我方才得知,公子用前朝太子的身份去見甯王了!”
池魚這一聲呼喚使得故淵嘴裡茶水噴出,猛地咳嗽幾聲,對趕來的池魚道:“你說什麼?!”
池魚急聲道:“就是你聽到的那樣,風閑剛還來的信!”說罷就把信遞給故淵。
看過信後的故淵一邊念叨着:“太冒險了,太冒險。”一邊往外走,被池魚攔住,“你去哪兒?你忘了公子說的,我們身上香氣的事,現在去找公子,說不定會把我們的關系暴露。”
故淵暴露等同于方竹佶手上一顆暗棋被發現,對他們來說很是不利。
故淵停下步子,也從驚異慌亂中回過神,沉思道:“公子讓我今夜宴請這些人,難不成是因為這件事?”
池魚道:“說不好,但這樣一來,他們就會暫時把注意力放在那名能研制“朔風”的人身上,你我就會安全許多。”
說到這個,故淵又把方竹佶的信看了一遍,摸了摸信紙,将熱水倒在紙上,一行小字浮現而出:将我的書匣從宅中取出,翻找容家家譜,看看是否有容時傾這人。
池魚道:“莫非這人與公子一直以來找的那人有關系?”
故淵示意自己也不清楚,将信紙燒毀,招來護衛,吩咐之後不忘再度囑咐,“不論如何,一定要把匣子帶來!”随即又招來一名護衛,“找幾個人,馬上把甯王找到前朝太子的消息傳出去。”
當夜,前朝太子被甯王找到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甯王府被踏破了門檻,睡夢中的甯王得知這消息也驟然清醒,更衣之後揮退下人,率先來到書房,
書房牆上不僅挂着晦明樓送來的三張畫像,還有一張方竹佶幼年時的畫像和容婉兒的畫像,這五張畫像一起挂在牆上。
甯王對容婉兒的容貌記得再清楚不過,雖說方竹佶與她長相相似,可這天下間相似的人多了去了,直至他找出了當年為幼年方竹佶畫的畫像,他便知道,是了,就是他,安竹翎。
書房門被敲響,仆從道:“王爺,張大人一直在問您為何還不到。”
“本王現在過去。”
甯王收好畫像,緩步來到廳堂之中。
大臣們正襟危坐,為首的當朝宰相——張正知,甯王的學生正不斷踱步,時不時看向外頭。
張正知四十有六,本事平庸,但背靠甯王他這位置也坐的舒舒服服,現在突然冒出個未死的前朝太子,急的他上火,趕緊穿好衣服來找甯王,沒想到在他來之前,甯王府門前就已經有了大臣。
随着仆從們喊道:“甯王到——”
張正知面露喜色,趕緊迎上前道:“老師。”
甯王瞥向他,斥責道:“這點小事就讓你如此冒失,難當大任!”
張正知冷汗直冒,連聲稱是。
沉默坐在大臣們中的沉長書暗地裡發出一聲嗤笑。
甯王在高位坐下沉聲道:“聽聞有人傳言,那前朝太子在本王處?”見大家都不說話,甯王喝道,“此等拙劣的傳聞你們也信,荒唐!我那侄兒早已重病死去,難不成是他的鬼魂來找本王嗎?!”
衆臣被他的氣勢壓的得低下了頭,其中一名大臣戰戰兢兢道:“請甯王看看這個。”說罷,便從懷中拿出一塊手帕。
一名仆從将手帕接過,遞給甯王。
手帕繡着一顆翠竹,“竹”字用印章印在其上。
這章子甯王再清楚不過,是安竹翎獨用章子,上頭的“竹”是先帝親筆。
當年内亂,這枚章子消失無蹤,本以為早已從世上消失,不曾想竟在此時看到,他看向别的大臣們,“你們也有?”
大臣們,包括張正知在内,都拿出了這塊手帕。
張正知道:“學生正要歇息時,下人說有人送來了東西,不一會兒就見下人托着這條手帕而來,再來便是您找到前朝太子的傳聞,學生便趕緊趕來了。”
大臣們紛紛附和,一名大臣道:“現在這消息已經傳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