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時傾負着手,緩步來到甯王面前笑道:“周蟄小兒,你倒不用氣急敗壞,老夫知道你垂涎這龍位已久,若不是你得了安崇合的信任,又與老夫聯手,一齊瞞下百姓動亂之事,讓老夫知曉這城中守衛人數幾何,守城将領姓甚名誰,老夫又如何能這麼快來到京師,你功勞不少,待老夫奪得這天下,必不會虧待與你。”
甯王想要這天下的事,除了安崇合外,其餘人都心知肚明,現在被這麼直白說出,與甯王有所勾結的官員們紛紛低頭,生怕牽連到自己。
站在皇位上在的安崇合聽聞這件事後驚地坐下身來,又被兩名黑袍人拉起,滿臉都寫着不可思議,指着甯王質問道:“甯王,他說的是真是假?”
甯王低垂着頭,隻是思索片刻便擡起頭來,冷哼一聲,單手負在身後,看向安崇合沉聲說道:“事到如今,本王也無需再忍,十五年前,公衆内亂,乃是本王一手策劃,沒想到算少了一名安甯公主,讓她早早将你帶出宮去,若不是如此,這皇位上坐着的應當是本王!”
安崇合癱倒在龍椅之上,嘴唇顫抖着,萬萬沒想到安甯勸告自己的全都是好話,可現在已經覆水難收,已無人站在自己這邊。
安甯冷笑道:“甯王,你十五年前沒了皇位,十五年後這皇位,看來也不是你的啊。”
甯王冷笑,不作言語,将他們的神情全都收入眼中,接着目光放在安竹翎身上,見他雲淡風輕,鎮定自若,心道:難道這安竹翎也早就準備了後手?
方竹佶與甯王對視,甯王眯了眯眼,容胤承擋住甯王看向方竹佶的目光,示意站在黑袍人們讓才福把聖旨念完。
龍袍在誦讀聖旨的過程中被捧上殿來,披在容胤承身上,一名大臣欲要說話,剛張嘴就被灰衣人斬殺,緩緩倒下。
衆大臣到抽一口冷氣,沒有人再敢說一句話。
傳位聖旨念完,安崇合也被帶到了皇位之下,容時傾給了容胤承一個眼色,示意他坐到那高位之上。
這皇袍不見時倒不覺得有什麼,直到披到身上,那皇位近在咫尺,容胤承反倒生出了幾分飄忽,心潮不免澎湃,不自覺走向皇位。
響亮整齊的腳步聲在朝堂外響起,原來是早就埋伏在四周的甯王府的殺手們。
之前老老實實的紅绡掙開押住自己的黑袍人們,藏在袖中的暗器取了身邊兩名黑袍人的性命,她帶來的刺客們也睜開束縛,沖向甯王,将容時傾等人打了個措手不及,把甯王護在身前。
朝中大臣此處逃散,皆被攔住身形,不得往外奔去,隻得縮在角落,有的遮掩雙眼,有的抱頭戰栗。
朝堂外的百姓大軍見有敵來,自發地沖進朝堂之中,将容時傾等人圍在中間。
與甯王府刺客們一起來的是清煙,清煙看到甯王與紅绡便急聲喊道:“王爺,姑娘,你們沒事吧?”
說着,手上的劍就把面前攔路的斬殺在地,本該倒在地上的人從地上緩慢爬起來,形式入了魔一樣沖向清煙他們,紅绡高聲說道:“這些人早已入魔,不需殺了他們,隻需要用藥把他們迷倒!”
清煙身上沒有這個東西,沉默不語的方竹佶好似一直在等着這一刻,開口說道:“我帶了。”
看守着方竹佶的容青命人将方竹佶手上的藥搶過來,陸玖快他們一步,把方竹佶手上的藥拿在手裡,朝清煙丢去。
容時傾喊道:“搶下來!”
紅绡急中生智,用手裡暗器把瓶子打碎,藥粉四散,早有防備的陸玖等人捂住口鼻,偏過臉去,那在朝堂上的百姓大軍愣在原地,毒藥使得他們身體癱軟,手中兵器跌落在地,倒在地上掙紮幾下都無法起身。
朝堂内的百姓大軍中了毒無法動彈,在朝堂外的百姓大軍得了命令沖進殿中,有了防備,陸玖也難以再從方竹佶那拿到藥來。
新進來的百姓大軍再度沖向清煙等人,清煙急聲吩咐道:“打斷他們的筋骨!”說完就提劍而上,這些百姓大部分沒什麼武藝在身,憑借着一身蠻力,清煙等人也隻是折斷他們筋骨,就算他們還有動作,也無法再拿起武器,隻能用身體硬撞,黑袍人混在其中動手,清煙等人有了防備,黑袍人們一時間不得手,在拖下去便對容時傾他們不利。
容時傾朗聲道:“慢,你們不就是想要這皇位嗎,給你們就是了。”說完,黑袍人與百姓大軍們便紛紛停手。
站在皇位前的容胤承脫下身上皇袍,莫名生出幾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