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土歲陴本以為自己徹底做出離開東萬的決定後,他會徹底解脫,畢竟這個想法一直半掉不掉的,隻會更加折磨。
可結果比他想象的還要惡劣。
離開東萬的不适和Mikey勉強的笑容似乎成為一把尖刺狠狠地紮進心裡,苦澀泛起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分不清究竟因為什麼而難過。
手指猛然緊拽接近心髒的布料,來自心髒靠近喉嚨的疼痛愈發劇烈,直至凝聚在眼角周圍化成一股股淚水。
很疼,是真的很疼。
土歲陴偶然看過一個報道,說眼淚是由血液中分析出來的水分,當時的土歲陴還完全不相信,但是現在土歲陴信了,要不然他怎麼會找不到受傷的地方卻痛徹心扉?
“你還好嗎?”突然出現的金屬光澤很是刺眼,在土歲陴視線周圍晃了晃,土歲陴緊眯起眼睛,直至不适感舒緩再重新睜開。
原來是個耳飾……
這種紅色的長條狀耳飾在他們這邊并不常見,所以土歲陴留意了會,最後才把注意力落到銀發粽膚的男生身上。
外國人?紫羅蘭色的眼眸在日本也是不常見的。
“你好像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男生再度問話,普通人要是這般問話,會傳達出一種以自我為中心的強勢,但好像因為沒有摻雜說話人的不滿,這句話倒顯得隻是一句随口的問句。
思路回轉,轉移的注意力重新回歸自身,心頭上的苦澀再次凝聚,很不好受。
“我沒事,”土歲陴回憶着男生的問題回答道。
“那就好,那你還記得我嗎?”冰涼的風刮過耳梢,男生的話仿佛與周遭的寒冷分隔開,有些不說分明的怪異。
土歲陴由着這個問題重新打量男生,這麼有鮮明特色的人要是見過他應該是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