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鶴蝶覺得土歲陴有告密的可能性,所以他指定土歲陴跟他一道過去,土歲陴聞言自知逃不過,便自覺地跟了上去。
再次見到武道,他現在的狀況很是狼狽,土歲陴想着,怎麼每次幹架,武道總是鼻青臉腫的呢?
可每次的鼻青臉腫之後,便又會生龍活虎,好似不會倦怠,可能是會有所疲倦的,隻是土歲陴沒有看到。
“土歲……”武道複雜地看着許久不見的友人,身上紅色的天竺服裝刺痛着武道的眼睛,“土歲,你為什麼要離開東萬?”
不止是現在他不清楚理由,在十幾年後的未來,他也同樣不清楚土歲這樣做的理由。
武道回想起在未來的時間線裡,在直人家寫字闆上看到的照片,照片角度歪了角,明顯是抓拍的角度。
一眼望過去,武道的視線便定格在紫羅色男人旁邊,偏瘦弱的黑發男人身上。
熟悉的臉龐,相似的發色,曾經瘦弱的少年徹底長開了,依舊骨架微窄,可眉眼間的绮麗已然綻放,宛若卷墨一點水藍。
直人的闡述一一展開,武道的心裡仿佛掀起驚濤駭浪,土歲,那個土歲真的會背叛Mikey?轉入黑川伊佐那的摩下?
武道不相信,土歲的性格與脾氣他無比清楚,更何況土歲喜歡Mikey,喜歡的這種情緒怎麼會容許他傷害他所喜歡的人。
武道不理解土歲陴為什麼要這麼做,如同土歲陴之前不理解武道為什麼要跟日向分手……等等……跟日向分手?
武道拼命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他是因為害怕耽誤日向這個原因才會離開喜歡的日向,所以這種莫名其妙的,無法述之于口的離開,可能是像他一樣有理由的。
武道不顧直人勸阻,拿過照片仔細瞧着,果然,土歲陴不開心,眼底的厭倦與痛苦在眼底翻滾着。
但是武道有一種抓不找摸不透的感覺,土歲他的情緒好像更加沉重一點,這種程度仿佛失去了靈魂般如同提着線的木偶。
忽的,直人的電話鈴聲急匆匆地響起,直人的神色在接電話途中蓦然變色。
武道的心情随着直人眉角皺起弧度的加深越發感到不對勁,在直人結束通話後,急忙問道發生什麼事。
直人看着武道的眼神參雜着複雜,不解以及一種莫名的快意,但是那快意轉瞬即逝,很快給沉重覆蓋。
“伊佐那,稀咲以及土歲陴死了,就在幾分鐘前。”
直人欲言又止,“與此同時,警察局收到了稀咲在東萬十幾年來所有的犯罪證據,疑似是土歲陴匿名發送的。”
“啊…這是什麼?”武道就這樣瞪着眼睛,腦子的回路并不能完全理解這突如其來的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