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真的喜歡吃這東西?”五條悟震驚地張大嘴,看着夏油傑呼噜噜地吃面,感覺自己嘴裡喝了鹽水一樣泛起惡心。
“我有什麼必要騙你嗎?”夏油傑無語地夾起了一把面送入口中。
五條悟往嘴裡塞了一口壽司,嚼吧嚼吧咽下去,拿着筷子對準夏油傑說道:“口味超級像沒牙老頭的哦,怪劉海。”
“哈。”
夏油傑頭一撇就當沒看見了,專心吃着自己的素面,五條悟見挑釁不成,嘁了一聲安靜吃起了壽司。
一旁的仆從們松了一口氣,鞠躬退出了餐廳,兩人也難得安靜下來,餐廳中隻餘咀嚼聲。
隻不過,五條悟完全不是一個安靜的主,他的目光閃爍着狡黠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透露出一絲挑釁的意味。夏油傑察覺到了五條悟的意圖,眼中閃過一絲不滿。
突然,五條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手中的壽司向夏油傑扔去,夏油傑敏捷地側身躲開,食物被用筷子夾住并放回了餐桌。
“别浪費食物啊。”
根本沒聽進去的五條悟先發制人,他迅速沖向前,側身躲開攻擊,反手再次攻去,夏油傑也毫不示弱,他靈活地翻滾回避,同時發動反擊。
瞬間,餐廳内拳風呼嘯,桌椅被掀翻,碗碟破碎一地,場面一片狼藉。
然而,在這場純體術的戰鬥中,夏油傑逐漸占據上風。他的速度和力量讓五條悟有些許應接不暇。
夏油傑本來實力也沒這麼強,隻是在被伍裟神社收養後,他憑借常年鍛煉的體力和萬分的努力,不斷地學習訓練,剛起步的咒靈操術使也隻能通過體術來獲取越來越多,越來越強的咒靈。
正當夏油傑準備發動反攻時,意外發生了,由于戰鬥過于激烈,窗戶支離破碎,驚動了正在巡邏的守衛隊。
“怎麼回事?”守衛沖進餐廳,看到屋内的慘狀,頓時驚呆了。
夏油傑率先停下了手,五條悟見此也收了手,兩人安靜祥和的氛圍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但周遭的環境顯然在告訴他們,不要相信他們僞裝出來的好孩子氣。
“沒事,我們在小小的切磋一下。”夏油傑笑眯眯地回應道
守衛們面面相觑,顯然不相信他們的話。不過,鑒于五條悟和夏油傑的身份,守衛們也不好多說什麼,隻好幫忙收拾殘局。
一場激烈的戰鬥就這樣匆匆結束,五條悟和夏油傑離開了餐廳,并肩走在長廊上。
太陽無聲無息地下落,黃昏漸出,夜幕即将到來。
五條悟在長廊上抱着頭懶洋洋地走着,忽然想起了什麼問向身邊緩步走着的夏油傑。
“啊對了,你叫什麼來着?”
夏油傑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夏油傑。”
“好稀有的姓氏。”五條悟打了個哈欠,感歎了一句就沒再說什麼。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來一會沒啥營養的東西,拐了個角走到了五條悟的房間,在五條悟旁邊的一個房間,仆人正在進進出出搬運着東西,管家指揮着維持秩序。
“悟少爺,傑少爺,熱水已經準備好了,還請去洗漱,等回來就要入寝了。”管家注意到兩人的到來,轉身看向二人。
兩人應答後,五條悟領着夏油傑到了洗漱的房間,分開來洗澡。
洗浴間裡的夏油傑觀察了下周圍沒人在,那隻白毛怪也沒跟過來後,這才脫下了他的和服,紮起了披散着的頭發避免沾濕。
他對着浴桶裡的水,看清楚自己的模樣,迷惘地摸了摸耳朵上的耳洞,沒有垂挂物後的耳垂輕了不少,卻總讓人覺得少了些什麼,随後,他又用手捂住了後頸腺體的位置。
沒事的,都過去了,已經.......過去了。
洗完出來後,就見披着睡衣的五條悟靠牆上等待着他。
“好慢啊,你是掉水裡了嗎。”五條悟随口吐槽道,夏油傑難得不想理他,自顧自地拿起了牙刷,五條悟也跟着抓起了牙刷。
兩人站在洗漱台前刷着牙,五條悟沒得到回應,越發無聊了,就在他無意看到了夏油傑脖子後,忽然來了點興趣。還有點疑惑地發問:“咕噜噜咕噜噜你是beta嗎?”
“不是咕噜噜你問這個幹什麼。”
“咕噜噜小爺看你,咳咳咳!!”
“喂喂喂别咽下去啊!”
“yue!”
五條悟接過夏油傑遞來的水杯連忙灌進了嘴裡,滿臉寫着惡心,夏油傑漱完口後拿毛巾擦着嘴,無奈中夾雜着無語地說道:“我是alpha。”
“alpha?”五條悟忍住嘴裡牙膏味帶來的惡心,睜大雙眼說道,“可你身上一點味道也沒有。”
“說來話長,你就當天生的吧。”夏油傑毫不在意地聳聳肩,放下毛巾,對着鏡子梳理着自己的長發,五條悟若有所思地看着鏡子抓了一把自己的白色短毛,新奇地扭頭說道。
“怪劉海,你的本體呢?”
“.......”夏油傑無語了一會說道:“八嘎,混長發裡去了。”
五條悟剛要開口說話,被夏油傑快速打斷:“沒錯劉海是我本體,知道了就安靜點吧,我要睡覺了!”
夏油傑說着抓起了面紗,推開門,踏踏踏地跑掉了。
意識到自己被敷衍的五條悟:........突然好委屈喵。
但是沒關系,他憋了一肚子壞水,就等晚上實施他的整蠱計劃。
殊不知另一邊的夏油傑半眯着眼,活脫脫一隻打着壞主意的狐狸正搓着手謀劃着怎麼坑死某個不老實的壞貓。
夜裡的五條家注定是個暗流湧動的夜晚。
“嘎吱。”
五條悟的房門在黑夜中發出一道輕響,門縫也越來越大,直到恰好能讓人走出,便再沒傳出聲響。
一坨一米多高的白色物體從房間走出,鬼鬼祟祟地向着夏油傑的房間走去,此時的夏油傑安詳地躺在床上,渾然不知不明生物正在向他的房間靠近。
“啪唧!”
白色的不明生物忽然倒下,和地闆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嘶。”五條悟慢慢爬起,小心翼翼避免再踩到床單,他擡頭通過六眼穿透床單,發現夏油傑的房門留出來一道縫隙,他大步向前推開了門,緩慢走入房間。
他先是注意到地闆上散落着許多東西,零零散散地毫無規律,然後看見躺在床上的夏油傑,心裡突然感覺很不對勁,轉身丢下床單就要跑。
“嘩啦!”
陷阱已然觸發,五條悟敏捷地單手撐地躲過第一道繩索,随後又翻滾避開了地闆上的圈套,穩穩地站起了身,悠閑地拍了拍身上的灰。
“嘎吱!”
五條悟在被吊起來和打着哈欠的夏油傑對視一分鐘後還是懵逼的狀态,他不慌不忙地晃了晃吊在半空中的腿,向夏油傑問道:“你這做陷阱的手法跟誰學的?”
“無師自通。”夏油傑戳了戳他的眉心,洋洋得意地說道:“抓野兔用的,沒想到用在人身上也挺好使。”
野兔.......
五條悟感覺内心受到了一萬點暴擊,夏油傑打了個哈欠,轉到五條悟的身後給他解綁,順便說道:“白毛怪,你不會覺得你這一套方式很厲害吧。”
“小爺用這套吓到過不少人。”五條悟被放下來後,擺爛地癱倒在夏油傑的床上,“你怎麼想到設陷阱的。”
“很簡單,你在問我名字的時候就差不多意識到你要搞事情了。”夏油傑爬上床,拍了拍五條悟的後腦勺,嫌棄地說:“再找其他人問一問就知道你幹的光輝事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