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條悟緩緩地睜開眼睛,看着熟悉的天花闆迷茫地微微挪動身體,然而後頸處傳來一陣痛感。
他依稀記得在夜蛾走後,就感覺身體不大對勁,随後眼前一黑就沒什麼神志了。
啊,他失去神志了.......這種情況呆在他附近的人的危險指數會直線飙升兩個度。
管家見五條悟醒了,放下了手中的活趕忙跑了過來、
“少爺,您醒了。”
“傑沒事吧?他人呢?”
管家一頓,五條悟眉頭一皺不顧着後頸的疼痛就要起身,見此管家慌忙摁住了他。
“傑少爺沒事,隻是少爺您......暫時不能見傑少爺。”
“哈?”
“少爺.......您易感期了,如果接觸傑少爺的話會失控的。”
五條悟動作一頓。
易感期.......
“傑真沒事?”五條悟心情更覺不妙,他聽說過不少Alpha易感期發瘋傷人或者稀裡糊塗地強行标記了其他人的。
“真的沒事,傑少爺現在在伍裟神社那邊,再過兩三天就能見面了。”
五條悟在管家的再三保證下才安心,殊不知管家在推門離開後才暗自松了口氣。
傑少爺在兩天前把悟君送過來,臉色蒼白的吓人,身上的雪松味也比平常濃郁百倍,熟悉他的仆從都吓了一跳。
結果傑少爺在把五條悟交給他們之後就離開了,甚至沒顧得上交代半句,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伍裟神社那邊收到消息隻是回到夏油傑沒事,讓他們不要擔心,其他的一句話都沒有交代。
千萬不要出事啊.......
......
不知名的地方,一雙手給緊閉着雙眼的夏油傑擦了擦汗。
處在昏迷中的夏油傑似是做了噩夢,緊皺着雙眸。
在隻有他的夢境中,血色彌漫在他的眼前,他顫栗着跑,對身後追趕他的東西的恐懼遍布了他每個感官。
在他即将被吞沒的刹那,一雙如藍寶石般璀璨的眸子出現在面前,反射着無數光芒驅散了黑暗。
這一刻,他真正的心安下來,夢境之外的軀體也逐漸放松下來。
站在一旁花間祀子歎了口氣,将五條悟的衣服又擺近了一點。
就算是使用這股力量的頻率降到這個地步,夏油傑還是抵抗不了副作用。
忽然他注意到床邊夏油傑的手機正在不斷地亮起,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滿屏的消息,還都是一個名叫刁蠻小貓悟的用戶發來的。
花間祀想了想五條悟那一米九的身高,頓時很想吐槽一下夏油傑究竟怎麼對五條悟的濾鏡厚到這個地步。
忽視?
不不不,絕對會被正值易感期極度敏感的alpha找上門的,夏油傑有秘密這件事一直就是貼在五條悟臉上,想忽視都難的程度,五條悟對此的糾結程度非同小可,再加上易感期,到時候夏油傑昏迷的事情就不好瞞了,
他硬着頭皮拿起了手機,翻看起了消息。
躺在床上打滾的五條悟愈發焦急地看向手機,但十分鐘過去了對面仍然沒有回消息。
對夏油傑的憂慮并不是無緣無故的,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什麼德性,在完全失去意識的階段幹出什麼事情來都算正常對着夏油傑動手倒是不可能,但要是夏油傑阻攔在他面前阻攔他打架就不好說了。
要不是五條悟怕再次碰到夏油傑會失控,所以便沒有第一時間去找人,要是夏油傑正在出任務,咒靈更危險還是他更危險,他自己都沒個準信,
在五條悟決定前往伍裟神社問問人的時候,手機裡總算是有消息彈出,他立刻撲上床,看起了發來的消息。
“悟,在出任務。”
消息之後是一張圖片,顯示了一個在深山裡的山村,一看就很偏遠的那種。
花間祀知道多說多錯,盡量減少說話頻率。
“趕緊醒來啊,我可不想對一個大男人甜言蜜語。”
花間祀吐槽着翻看聊天記錄,學習夏油傑對五條悟的說話方式,以防止夏油傑昏迷多日五條悟找上門。
......
夏油傑昏迷的第三日。
花間祀滿頭大汗地看着消息,五條悟的消息再次刷滿屏。
現在的局面已經不是少說話能應對的了,對方每隔幾分鐘就會發消息,三番五次想來打電話都被他摁下去了。
“你是誰?”
這則消息發來的時候花間祀心髒驟停,死死地咬着指甲,眼睛不斷地向夏油傑身上瞟。
另一邊的五條悟冷漠地看着手機界面,沒有猶豫直接撥去了電話。
“嘟。”
“嘟。”
“嘟。”
花間祀慌亂地想要摁斷電話,手抖之下卻摁下了撥通鍵。
完蛋了!!!
電話接通。
“傑呢?”五條悟直接質問道。
那邊沉默了不到片刻,又響起了聲音。
是一聲很熟悉的輕笑。
“怎麼了?悟。”
五條悟心中的疑慮沒有減去分毫,說道:“為什麼讓别人給小爺發消息。”
“有點麻煩事,出來就發現過去了好久,他也是怕你擔心。”
夏油傑三言兩語安撫住了五條悟,在答應下晚上的見面後,兩人才挂斷電話。
“哇,你知道我這三天怎麼過的嗎?”
花間祀撫着怦怦跳的心髒,看着眼前臉色蒼白的夏油傑,說道:“你還沒修養好就醒來不大好吧。”
“沒事。”夏油傑歎了口氣,感受着身上各處,一點點的将咒力傳遍全身,他的臉色很快就紅潤起來。
“你找到了?”
“排查的差不多了,再過一年估計就能排查完。”
兩人交流完,夏油傑從床上起身,披上了外衣,囑咐道:“盯着點社長,最近結界可能會不大穩。”
“行。”花間祀揮揮手,夏油傑才走出了門,看着外面的黃昏,微微垂下眼眸,陷入了沉思。
快了,很快了。
一切終結的時候,他自會接受悟對他的審判。
也隻有悟,能結束這荒唐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