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斜照在四扭八歪的被窩上,白發少年躺在床上側斜着沉浸在夢境中。
“啊哒,還沒醒嗎。”
夏油傑推門而進,就瞧見五條悟安詳地睡着大覺,看着他毫無防備的模樣,夏油傑無奈地笑着靠在門框上。
快到冬天了,他和五條悟不僅要上學,周末時間還需要排練慶典,再連夜趕回來,就這樣夏油傑還要回自己房間處理事情,五條悟被迫抱着枕頭嗷嗷叫着在自己房間睡覺,被五條悟狠狠吐槽夏油傑的工作量完全不是人能幹的。
至今,夏油傑的睡眠時間仍是個謎。
其實根本沒睡的夏油傑一邊慢慢思考接下來事務,又一邊緩步靠近五條悟的床邊,半坐在床邊,伸手掐住了五條悟的鼻子。
“前天的任務報告還沒寫吧,你這家夥又想把那東西甩給我是嗎,我給醒來寫報告啊,八嘎!”
說着,他眼前一黑,伴随着一聲叫聲,他頓時被包裹住。
“嗷嗚!”
“悟!!”
不知何時清醒的五條悟用被子狠狠偷襲了掐他鼻子的兇手,并決定對他實施制裁。
“咒術正傳·撓癢癢!”
“哈哈哈!好了哈哈哈!該,該上課了!”
夏油傑被鬧得止不住笑,摁着他的腦袋趕忙提醒到:“再不去夜蛾要殺人了!”
“好啦好啦~”五條悟不情願地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走吧!”
兩人一起走出宿舍,朝教室走去。一路上,五條悟都在抱怨着早起的痛苦,而夏油傑笑眯眯地給一身起床氣的他順毛。
當他們到達教室時,發現夜蛾老師已經在講台上等待,家入硝子叼着煙漫不經心地坐在座位上。
“好了,同學們,我們開始今天的課程......”夜蛾老師的聲音在教室裡回蕩,五條悟打了個哈欠,強打起精神。
在夜蛾轉過身的片刻,一團紙條被扔到了五條悟桌上。
嗯?
五條悟毫無掩飾地在夜蛾正道的瞪視下展開了紙條,看到這一幕的夏油傑滿頭黑線,盡量忽視夜蛾正道的視線。
下午沒課出任務,悟補覺去吧,我一個人就行。
五條悟撇撇嘴,嘩啦啦寫下不要兩字就丢了回去。
夜蛾正道撐着桌子,無語道:“你們兩個要不直接講話吧。”
“啊,可以嗎?”夏油傑回道。
“當然不可以!這節課換體術課,你們倆去操場,今天至少給我跑三十圈!:
家入硝子聽聞,麻溜跑出了門,作為奶媽她有免除體術課的特權,與其看男同期黏黏糊糊的,不如瞪着屍體發呆。
兩個問題兒童蹲在操場上直打哈欠,本該在這的夜蛾正道被一通電話叫走,臨走前讓他們圍着操場跑一百圈。
當~然~不~可~能~跑~啦~
“悟,你睡吧,夜蛾跑這一趟是去商議一年後的星漿體,少說也要半夜回來。”
夏油傑還很貼心地給五條悟臉上蓋了個白巾擋太陽,順勢五條悟也躺下,伸了個懶腰繼續睡大覺,用昏昏欲睡地聲線說道:“傑,小爺覺得世上要有永動機,那麼傑一定就是最像人的一台。”
“哼,快點睡吧,下午出任務别想乘我式神了。“
夏油傑說着走到了武器室,随手掏了把木制的武士刀走了出來,又召喚出了咒靈開始了日常訓練。
要不說咒靈操術是個居家必備好物呢。
陽光灑在操場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夏油傑專注地揮舞着武士刀,每一次揮砍都帶着淩厲的氣勢,咒靈不斷地進攻,但都被他精準地擊退。
隻是,夏油傑的心中卻并不平靜。
他最近的對結界的研究着實沒什麼進展,熬穿了天都沒找到半點處理方式,如果不是必要,他是真的不想用刀來解決問題。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凝視着遠方,思緒漸漸飄遠。
名單,地點都準備好了,最重要的是高層對成長飛速的五條悟的警戒快浮于表面,總有幾個激進派會想動手。
到時候.......估計要和高專撕破臉了。
夏油傑歎了口氣,現在最棘手的就是怎麼解釋,現在行動無論什麼理由都有點牽強,就算不是悟也看得出端倪。
現在的局面,按将棋來說,王手太簡單,但想要不費一兵一卒,又不露半分破綻是不可能的。
這時,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了一絲涼意。夏油傑回過神來,看着依然沉睡的五條悟,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他輕輕地歎了口氣,繼續投入到訓練中。
......
五條悟悠悠轉醒,朦胧間覺得身上多了一件衣服,不用想也知道誰給他蓋上的。
他微眯着眼,視線逐漸清晰,看到了夏油傑坐在身旁,正端詳着他的睡顔。夏油傑的眼神中透着溫和,他輕輕地撥弄着五條悟的頭發,在之後細細磨搓着一點點分開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