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還一頭霧水啊......”五條悟不滿啧聲道。

“悟，你要明白，夏油——”

“聽不懂。”五條悟掏掏耳朵。

“......”

“嗷！”

夜蛾正道收起拳頭，幽幽地說：“我還是能管管你的。”

在他想要轉身離去時，五條悟突然說：“夜蛾，我想當老師。”

他一愣，回頭以一種你是不是被奪舍的眼神看着五條悟，五條悟做了個鬼臉，但還是一本正經地說：“我想要做一件事。”

“什麼事？”

“和九十九聊過後，我能猜到傑因為什麼事情爆發的。”五條悟頓了頓，垂眸道，“我想追上他。”

“......”

“用我的方式。”

以不成為怪物為前提，做到傑想要做的事情。

追上他。

不然傑一個人會孤單的吧。

......

天元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前來報告的人，已然習慣驚愕眼神的她注意到了放在邊角處的畫像。

過去了一千年啊......

畫上女子的面容變得陌生，就連身旁貼近的男子都已經回想不起來樣子。

遠在千裡外的羂索輕哼着歌，高興地刨墳都有力氣了。

青藤久福。

夏油完全沒注意到，這個人居然活過了約定的日子，所以也沒想到青藤久福擁有術式。

又要換身體了。

最初的樣子她也記不清，也并不懷念。

但她覺得，此刻一定有一個人在地下裡默默地回憶。

錯過一千年的計劃，終于要重啟了。

夏油傑，五條悟。

......

“悟？”

“悟！”

“嗨......嗨，醒了醒了。”五條悟打了個哈欠，掙紮着起身。

夏油傑無奈扶額，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下外套，給五條悟慢慢地套上去。

“無垢大人！”

“無垢大人！”

“無垢大人！”

“诶呀，醒這麼早啊。”夏油傑拉開門，接住了兩三個撲上來的孩子，歡樂地笑着抱緊了他們。

“傑！”五條悟委屈巴巴地張開手臂，也想要一個大抱抱。

他隻好在孩子們的嘤聲中撒手，抱住了身後的五條悟，帶着些許無奈和笑意地說道：“快四十了還和孩子争寵。”

“哇，傑才是，快四十了還不退休帶本大爺我去玩！”

“好好好。”夏油傑随口糊弄道，“總監部的工作都辭了，把小孩養大就帶你回寺廟裡。”

“啊啊啊~”

“無垢？”

天元的聲音響起，夏油傑臉色微變，他整理了下身上的和服，恢複了在總監部工作時培養出來的威嚴。

“好久不見。”天元在看到夏油傑眼下歲月的痕迹，有些感慨道。

“有事嗎？”

“有。”

天元有些不自在地順了順衣袖。

自從她第一次更換□□以來，他們就沒有什麼聯系了。

說到底，連她自己都對苟活下去的自己産生了厭惡，還有什麼資格對夏油傑的态度多說些什麼。

“總監部新上來的人想要毀掉伍裟神社。”

“哦，随他們便。”夏油傑冷漠地眯着眼，手上順着佛珠，沒有太大的反應。

“無垢，我覺得——”

“不用你提醒，沒有其他事請回吧。”

夏油傑禮貌地擺了送客的手勢，天元梗了一會，隻好靜默着起身離去。

“傑！小孩！”

“來了來了！”他的語氣瞬間恢複了往日的溫和，輕輕笑着回到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