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還活着的事情很快傳遍了咒術界。
作為夏油傑唯一合法繼承人,五條悟自然被踢出了調查,期間也少不了問話和調查。
解決完事情已經是幾天之後了,幾天沒合眼的他被夜蛾正道趕着去睡覺,他附和了幾句還是出了幾個任務才回到教師住宿樓睡覺。
窗外隻剩下幾絲帶月光,黑暗中,流水聲戛然而止,接着傳來木床的咯吱響。
黑夜中,意識緩緩沉入深處,幾天以來的思緒也跟着散開。
然而很快,一聲熟悉的叫聲将他喚醒。
“五條悟!!!”
夜蛾老師的怒吼如雷貫耳,趴在桌子上的五條悟也随之清醒,迷迷胧胧地啧了一聲。
看見他漫不經心的樣子,夜蛾正道就上火,用陰森森的語氣對他說:“悟,這是考試,給我清醒點!“
什麼鬼的考試,他畢業都多少年了,難不成考教師資格證?
正想怼回去的五條悟忽然清醒了。
上一秒還在教師宿舍樓怎麼跑教學樓了?
“悟?”
腦内的思考瞬間消失,嘴邊的回怼聲也未能說出口。
見他僵住,夏油傑抱着手臂歪頭,也不免帶上了幾分憂慮。
“不舒服嘛?是不是最近甜食吃太多了。”夏油傑思考着,順道掰着指頭數五條悟吃甜品的次數。
意識恍然間,他想起了什麼,拿出了放在兜裡的手機打開一看。
默念百遍的日期出現在了手機上。
那天,夏油傑叛逃。
五條悟愣了許久,久到夜蛾正道都感覺不對勁,微微皺眉,有點憂慮地說:“悟君?身體不舒服嗎?”
仍舊沒得到回應後,家入硝子都疑惑地偏過頭看向他。
三人的目光注視着他,他無意識地抿抿唇,說:“我沒事。”
空氣安靜了兩三秒,第一個行動的是坐在旁邊的夏油傑,蹭的一下站起身,與竄下講台的夜蛾正道拉着手腳,騰空架起了五條悟,三步并兩步跑出了教室,直奔醫務室。
家入硝子面色凝重,嘩啦一下掏出不知道從哪來的白大褂和手套,和剛把五條悟放在病床上的夏油傑對視一眼。
夏油傑捂着心口:“要做腦部手術嗎?”
“檢查完就推進去做。”
“免責書在哪?”夜蛾正道喊道。
“喂喂,至于嗎?小爺我不就改個自稱嗎!”弄明白問題的五條悟無語喊道。
家入硝子瞥了眼:“恢複的差不多了,應該還有點低燒,帶藥回去吃吧。”
作為五條悟第一家屬的他鄭重其事地接過開來的藥,順手拉着面色不大對勁的五條悟回到了宿舍。
扔上床,蓋好被子,降溫貼,溫度計,一條龍服務做好後。夏油傑轉身去泡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