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賈亭西在北京待了兩天,之後我帶他回了石家莊,我本來打算先去找黃小棉,看看他是否知道曼曼的行蹤,我卻突然想起黃小棉早已經回了江西,不在莊裡了。
果然等我們去到那個鋪子的時候,鋪子已經關了門。
我的記性是越來越不好了。
我帶賈亭西回了我家,家裡沒人,母親前腳剛去了外婆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現在想想,我對曼曼的了解是少之又少。
她給我寄的包裹上寄件人一行寫着張曼曼,我猜想或許這隻是她的化名,她的原名沒人知道。
江西張,道士氣。
我突然想起朱恒遠說的這句話,以及之前在黃小棉那裡,曼曼所說的張家人,她自己也姓張,她會不會是張家人呢?
我一拍大腿,當時我怎麼沒想到呢?
張家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我把我的想法和賈亭西講了,賈亭西說:“有點扯淡,小說看多了你。”
“你不信我?”
賈亭西說道:“不是,隻是有點不可思議。”
我繼續回想着過去的細節,那寄件地址寫的是江西省南昌市鶴城鎮,鶴城鎮是否會有我想要的線索?鶴城會是個什麼地方呢?
我說:“我們是不是要去一趟鶴城鎮,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賈亭西一臉茫然,對我說:“你是想找到你說的那個張曼曼的下落還是什麼别的?”
我看了他一眼,說道:“發生在我身上的這一切都太撲朔迷離了,你不覺得奇怪嗎?我隻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經曆呢?我不得不去了解真相。”
曼曼是在哪裡給我寫的信呢?
“賈亭西,把地圖拿來。”我喊道。
賈亭西說道:“這是你家,我哪知道你家地圖在哪?”
我自己拿來地圖,攤開在桌面上,開始記錄我所有的軌迹。
從最開始的陝西秦嶺,再到贛州的齊雲山,接着去北京找賈亭西,最後回到石家莊。
曼曼是怎麼從齊雲山直接到北京的?
不應該這麼問,應該說她為什麼要把我和賈亭西分開來,一個一個送到醫院,如此大費周章,這十分奇怪。
而且,你丫也沒給我送到醫院,直接給我扔山裡了。
“别折騰了,你所經曆的這一切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巧合,我們就把它當成是一場夢,現在夢醒了,該好好生活了。”賈亭西說道。
我沒理他,自顧自的想着。
這一切絕不可能是個巧合,我的直覺告訴我,冥冥之中有很多雙眼睛盯着我的一舉一動。
“她可能連名字都騙了咱們,看來你說的這個曼曼真不簡單呐。”
他娘的這事還真不簡單,想的我腦仁疼,這丫比數學題還難解。
“但是她這樣做到底想幹嘛呢?”我很疑惑。
曼曼把我引入這個局,目的是什麼?
或者說,從我在派出所看到她的那一刻,我是不是就已經入局了,抑或是更早?
一切都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起來。
我把地圖收了,再去一趟齊雲山是不可能的了,我根本找不到原來的路。
可是,她為什麼不能直接告訴我真相呢?
我敲了敲太陽穴,我當時好像真的大意了,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呢?
我一直以來好像無條件的相信了她。
她到底是誰?
我的記憶力好像越來越不行了,和他們發生過的事我總覺得模模糊糊的,好多我都快忘了。
難道我也要失憶了嗎?
我和賈亭西都毫無頭緒,一籌莫展。
吃過午飯,我和賈亭西坐在客廳裡休息。
賈亭西看着滿櫥櫃父親的榮譽證書和獎杯,不禁贊歎道:“你父親看上去好厲害。”
“術業有專攻而已。”
“秦川……”賈亭西喃喃道。
秦川是我父親的名字。
“怎麼了?”
“沒什麼,好像在哪聽過。”
“包的啊老弟,我父親也是有點名聲在身上的。”
“你到底是哪兒人?”我問道。
我心想能知道我父親的名字大多數都是本地人,你一個内蒙古的如何能聽過?
“我?怎麼突然這麼問。”
“你快說。”
“北京的,這次沒騙你。”賈亭西認真的對我說道。
“那你上次騙我了,還說你是内蒙古的。”
賈亭西這人滿嘴的謊言,真不知道他嘴裡還有沒有一句真話。
“接下來怎麼辦?”賈亭西問我。
“我也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來個人告訴我吧。”我一頭栽進沙發裡。
“不過我能告訴你一件别的。”
“什麼别的?”我立馬來了興緻,重新坐了起來。
賈亭西拿出手機,給我看了一張照片,是之前那個帖子的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