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謂是相當的不客氣,此話一出,整個大廳内幾個站的近的小弟皆是冷笑一聲,其中一個膽大的說道:“大姐,你要是寂寞了你就去象牙之樂,那兒什麼樣美人的都有!”
此話引得周圍人哈哈大笑,有一個還補充道:“怎麼說話呢,說不定這大姐就是喜歡我們這種類型呢?!”
“大姐你看我如何,保管你爽上天!”,那個半獸人一嘴獠牙,渾身沒有二兩肉,但卻自信得很。
凱特聞言,在一旁已經冷汗汲汲,想也沒想就抄起桌上的茶杯朝那半獸人頭上砸去,“把你的嘴巴放幹淨點!敢對大人出言不遜,不要命了嗎?!”
茶杯自然是沒有砸到人,但摔在地上的聲音讓嬉鬧的赤紅之獅幫衆一愣,凱特的臉祂們自然認得,這可是自己人,怎麼突然幫着外人說話了。
“喂!凱特你什麼意思?!”
“是啊,你是被這女的收買了嗎?!”
戰火的導火線眼看就要燒起,隻聽——
啪、啪、啪!
沒想到最先出手的不是别人而是卡佩拉身邊的芬妮雅。她上前一步給了那幾個出言不遜的一人一巴掌,速度快得隻餘殘影,巴掌力度大得立馬讓幾人的臉頰腫了起來。
她氣得臉頰通紅,尾巴上的毛炸的像是刺猬,就連瞳孔都縮成豎線,口中獠牙清晰可見:“是我們平時對你們幾個太好,讓你們有膽子說這種話、對一位女士開這種玩笑嗎?!”
“對,對不起芬妮雅大姐,我們、我們錯了!”,被打的小弟們縮着脖子,恨不得讓自己看起來小點再小點。
暴起過後就一直沒出聲的凱特緊盯着阿斯蒂亞的手,見她收回袖裡才松了口氣。卡佩拉注意到這點,心中多了幾分思量。
“芬妮雅,住手”,卡佩拉叫停欲要繼續動手的芬妮雅,就在小弟幾人以為能躲過一劫的時候,就聽自家大姐頭說道:“把他們帶下去領罰,别在這裡,怪吵的。”
“好的,卡佩拉姐姐!”
見一行人離開後,卡佩拉拿起茶壺為自己和阿斯蒂亞續了茶水,“不好意思,那幾個是新來的,規矩做的還不是很到位。讓您見笑了。”
“确實挺好笑的,這種搞笑節目雖然無聊,但也挺有樂子的。”,阿斯蒂亞笑道,“那些也是你從貧民窟撿回來的?”
卡佩拉瞥了一眼安靜如鹌鹑的凱特,笑道:“您這些都知道,看來凱特和您說了不少赤紅之獅的事情。”
“也不算是很多吧,”眼前的女士仔細想了想,“也就是說了些你曾經的過往罷了。”
這話卡佩拉倒是沒什麼反應,但一旁的阿妮爾卻臉色鐵青地沖凱特使了個眼色。凱特接收到阿妮爾的眼神後,第一時間看向了阿斯蒂亞,見她擺擺手,便站起身和阿妮爾去了裡間。
礙事的事物都走光了,在大廳裡的就隻剩下阿斯蒂亞和卡佩拉兩人。
“開誠布公吧,卡佩拉,仔細考慮下我接下來的提議。”,阿斯蒂亞直說:“我一路上看過來,你的機關造詣确實高,隻用在這種地方實在浪費,我有一個宏大的目标,需要你這樣的人才,跟我走将你的機關術發揚光大,如何?”
“跟你走,”卡佩拉冷笑一聲,“我好好的赤紅之獅的老大不做,跟你做打工的?”
“打工有什麼不好?”,阿斯蒂亞反問,“在我這,你隻要付出,就能得到回報,這有什麼不好?”,她忽地笑道:“而且,你這兒有多少人,三百,五百?你一個人應該養活不了這麼多人吧?”
阿斯蒂亞換了個姿勢,歪頭看向卡佩拉,“聽我的仆從說,你們赤紅之獅從向來做事有原則有底線,不濫殺無辜、不欺壓旁平民,這麼原則的劫匪,這世道可真是少見。”,她低聲問:“你們應該每月财政都是赤字吧?”
被說中心事的卡佩拉沉默不語,良久才問:“你想要赤紅之獅為你做什麼?”
“不是為我做什麼,而是為了達成我的目标,我需要人手罷了。”,阿斯蒂亞攤手,“你們既然都是被逼成為草寇,所求的無非就是吃飽穿暖,而我剛好能夠滿足這點。”
卡佩拉皺眉,“不要含糊其辭,你能怎麼滿足?”
“真是直接,不過我喜歡。”
阿斯蒂亞越發欣賞眼前的半獸人,于是簡述了一下自己的優勢:“卡多尼亞王國的邊境有一個偏僻的村子,他們常年受到魔獸侵擾,我幫他們處理了這些魔獸,如今他們已經歸我所有。村中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缺乏青壯年。而你們……”
“全是你想要的年輕人。”,卡佩拉挑眉,“我們的身份可是都已經被卡多尼亞王國剔除平民籍的,你能有什麼樣的手段把我們的身份都變回去?”
阿斯蒂亞微微一笑,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我當然是有辦法,這個不需要你考慮。”
卡佩拉舉起雙手,“好,我不問。”,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道:“那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如此招兵買馬是為了什麼?”
對此,眼前的白裙女士沒有回答,不知為何卡佩拉隐隐約約想到了一個念頭,但那太過荒謬,随即又打消了這個想法。她後背發寒,連忙喝了口茶壓壓驚。
“時間不早了,好好考慮我的提議。”,阿斯蒂亞說着拿出一個盒子放在她面前,“聊表誠意,這裡是一千枚金币,你們先收下。”
她站起身,往外走去沒走兩步,轉身道:“哦對了,凱特那小子就先留在你們這兒了,有什麼想知道的,可以問他。倘若你們同意了,就來城裡找我吧。”
說罷,消失在了原地。
“瞬間移動?!”卡佩拉一驚,沒想到對方能夠使用這種技能,看來這位白裙女士的實力不俗啊。
她掀起盒子,立面是金光閃閃的一千枚金币,看來對方确實很有底蘊。她不得不開始思考起來對方的那些話。卡佩拉沒有注意到是,她觸摸過盒子的手指尖,隐隐約約蒙上了層不起眼的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