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角色前所未有的多,劇本肝了好幾天,好在編劇組還有梅子和派拉斯,三個人拼拼湊湊總算是完成了。
“施加于身的‘命運注定’何等無趣?即使作為創世神之一的我,也不忍操縱諸位走上提前選擇好的道路。”
換上魔術師禮裝的我坐在圓桌主位,“撒,來吧,就像剛剛降生的嬰兒一樣,無知而迷茫地抽取身份!”
邊緣僅供參考的主角金卡被我收起,隻剩下純黑卡牌在手中傾瀉翻飛,暗紋折射出銀色流光。
“那麼就從我的左手邊開始,請。”
由于這座莊園裡最講究用餐禮儀的人已經在天上嘗試把我做成表了,管家俠也沒有安排座次,大家幾乎都是随意落座。
快鬥和宿敵戀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還自信地對我說了同一句話,“我能看穿你的一切假動作!”
呵,天真。
我本來就沒給卡牌排序!
抽完卡大家的臉色缤紛多彩,估計是被我洋溢的才華、豐富的角色設定震驚了,管家一一查看過每人抽取的卡牌,分配相應的劇本。
管家俠還提前為每個角色準備好了男女高矮四版服裝,等到晚餐結束,就會有傭人将需要的表演服提前送達。
時隔九年,曾經紅極一時,卻因孤身前往阿美莉卡深造表演技術而沉寂的天才演員、編劇、導演,與昔日搭檔、業界新星強強聯合,攜力作強勢回歸!
奇幻的異世界、熱血沸騰的冒險、感人的友誼與愛情,盡在根本不上電視台,今晚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不散!
《穿越異世界後我竟然成了勇者》開機。
主角:勇者(佐藤束明飾)
配角:很多person
導演:野崎梅太郎
編劇:佐藤束明、野崎梅太郎、佐倉千代
服化道:伊達航、娜塔莉.來間
标簽:宅鬥;校園;魔法;奇幻;少年漫;虐戀
分級:PG
[幕後花絮]
佐倉千代:“大家大都換上了角色服裝呢。”
本來以為劇本封面上寫着‘本次演出為開卷表演,台詞、服裝随意’,所以換裝的人應該不多,超乎想象啊。
野崎梅太郎揮手,“伊達老師,來間老師,準備!”
“别擔心,娜塔莉,記不住道具擺放沒關系,”經驗豐富的伊達航說,“隻要使出那一招就好。”
娜塔莉緊張地嗯了一聲。
“犯錯也不要緊,這是新年娛樂活動。如果那一招也失敗的話,隻需要這樣——”
伊達航粗眉緊皺,重重地歎了一聲,一邊失望地搖頭,一邊背着手往外走,“哎!哎!哎!”
他露齒一笑,“像這樣的話就可以讓人摸不着頭腦,然後趁機自然地走掉了!”
娜塔莉:“get!”
佐藤束明躺在折疊椅上,戴着墨鏡喝果汁,淺井成實在旁邊給他打扇。
佐藤束明:“哼!力氣這麼小,大冬天的是不是想熱死我?我看你是不想幹了!”
淺井成實低眉順眼地給蘋果削皮,“紅豆泥斯密馬賽,請您千萬不要開除我,我家裡還有一個病重的自己要養活,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眼睛長在頭頂上的(邪神)佐藤束明不屑地接過蘋果塊,嘲諷了一句‘窮鬼’。
他開始發牢騷,“該死的野崎,竟然把第一場安排在早上,害得我沒法晨練保持完美身材,他以為他在對誰說話?我現在可是很紅的!”
淺井微笑,“就是,您可是永見映視的頭牌男明星,那種過氣老導演還敢對您指手畫腳,真是不識好歹。”
坐在不遠處的降谷零歎為觀止。
“八年過去,竟然還進化了。”以前場上才演,現在場下都要演了。
諸伏景光:“可能也是順應潮流吧?聽說有些劇組的花絮就是提前寫好的劇本呢。”
終于靠抽卡翻身了一回,沒抽中主要配角的兩人悠閑地在場外排排坐,一人抱着一個果籃,笑容就沒從臉上下來過。
《穿越異世界後我竟然成了勇者》
[第一幕]退婚
疲憊的小社畜又一次被老闆責罵,失去了工作,下班路上一輛失控卡車朝他撞來但擦肩而過。由于他是一名宅男,回家後看自己最愛的作品之勇者鬥魔王,看動畫時一道雷劈下但隻燒了電腦。
這時相戀七年的女友因為他一事無成選擇分手,社畜宅男悲痛欲絕跑去卧軌但被抓。出拘留所時恰好撞見小女孩因為撿玩偶站在馬路中央,迎面又一輛失控卡車撞了過來,他沖上去一腳踢開小女孩,卒。
等他再次醒來時,變成了一個小孩,一個老爺爺救了他并傳授畢生絕技,臨死前告訴他,他和松田家的大少爺從小訂了親,總之趕緊下山結婚。
一轉眼,三年過去了……
導演野崎梅太郎:“演員就位,名台詞,準備!”
佐藤穿着一身灰撲撲的粗布麻衣,手裡拎着兩根鐵棍山藥,喜悅地推開了大廳門,“旦那,我回來了!我給你砍了山藥補身子,你的胃不好……”
萩原研二(松田陣平の私生飯)沖了上來,舉着相機咔咔亂拍,“哇,松田sama太帥了!啊,要不能呼吸了~”
野崎梅太郎(導演):“拖下去,賜自盡。”
佐倉千代(保镖)立正敬禮,“是!”
私生飯萩原就這樣抱膝坐在闆車上被保镖佐倉嘿咻嘿咻地推走了,揮淚告别,“松田sama!松田sama!我會永遠支持你的!”
佐倉的小闆車繞場一周,又把萩原2.0推了回來。
萩原2.0(松田老師助理)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加油啊小陣平,演技也是警察的必修課之一。”
“不過,如果你覺得說這些台詞有些困難,我可以跟你換,誰叫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呢……”
話音未落,松田陣平上前,啪地打了一下空氣,冷酷地說,“不準叫我旦那!”
灰撲撲的佐藤捂着臉,“可是,旦那,我們都結婚三年了。”
“就你?你不過是松田家的一個小小贅婿罷了,”松田陣平冷笑,把他手裡的鐵棍山藥搶過來,丢到了地上,“什麼窮酸的東西。”
佐藤連忙蹲下去撿山藥,憤怒又委屈地仰視他,“旦那……”
松田陣平别過臉,“哦。”
野崎梅太郎(導演):“OOC了,拖下去,賜白绫……算了,他後面還有億點戲份。”
佐倉千代(保镖)遺憾地把淘出來的白绫挂到手臂上。
回到劇情。
贅婿佐藤在松田家過着水深火熱的生活,不僅被丈夫嫌棄,還遭到了公公挑刺,姑嫂、松田表弟的百般打壓。
比如松田之父(松田陣平.眼鏡版)嫌棄贅婿泡的茶不夠熱,把茶潑在他身上,轉頭對着松田表弟大加誇贊。
佐藤隐忍地握緊拳頭,指甲紮進掌心。
松田之嫂(松田陣平.絲巾版)誣陷贅婿偷錢,在外面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佐藤又隐忍地握緊拳頭,指甲紮進掌心。
松田表弟(松田陣平.粉色發箍版)是個外表柔弱、心機深沉的男人,常常故作純真地讓松田陣平陪他做各種事,轉頭對贅婿冷嘲熱諷,還自己摔下樓,誣陷贅婿推他。
佐藤練出了一個握力800k的缽大拳頭。
松田陣平看了眼接下來的劇本,從佐倉手裡抽走了白绫,往頸上一繞,平靜地躺下了。
萩原研二(松田老師的助理)探了探他的鼻息,沉痛搖頭,“松田老師他……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