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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緻阿多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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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朗.溫亞德,過去十幾年好萊塢最炙手可熱的明星,竟然是組織的成員,其代号為‘貝爾摩德’。

而他接到的任務,就是根據她的指示,鎖定出現在宴會廳的某人,必要的時候,聽從另一名高級成員‘琴酒’的命令進行狙/擊。

沒有來龍去脈,或是任何任務情報,能夠同時接觸到兩名高級成員已經是最大的收獲。

五百多碼的距離,在他的控制範圍内,能保證不會命中要害。

但這種想法很快轉變。

根據貝爾摩德與琴酒的對話,兩名任務目标屬于一個七人團隊,而這一團隊,從貝爾摩德的通訊器後續共享的宴會廳動靜來看——

是劫持超兩百人的恐/怖團夥。

即使是作為警察的時候,也有權力當場将他們擊斃。

這個團夥和組織的牽連撲朔迷離。

琴酒知曉他們的動向,甚至對于他們劫持宴會廳的計劃也很清楚,貝爾摩德更是準備好了退路,才能如琴酒所說“立即撤離”。

她專門前往,就是為了找出隐藏于宴會廳的兩名團隊成員,而他也被要求優先鎖定這兩人。

作為本次行動領隊的琴酒遲遲沒有下令擊殺,放任這些人成功裡應外合劫持宴會廳,一度讓他以為這夥恐/怖分子和組織是合作或是隸屬關系。

但他現在接到的命令,卻是以這個團隊隐藏在宴會廳中的“内應”為狙擊目标,仿佛是要阻止他們。

組織的目的隐藏在一片迷霧中,模糊不清,連同它的成員一起。

這種特殊的三棱體大樓,回廊宴會廳,至少需要兩個人定點架狙,才能保證覆蓋範圍無死角。

從他隻負責單面就能看出,組織采取了更保險的策略,三人三面,完全覆蓋。

狙/擊視野很容易被遮擋,不能保證一擊必殺,如果要完全将兩名内應捏在手心,場内一定還有人負責配合,甚至單獨動手。

隻是,不論是另外兩面的狙擊手,還是場内的‘搭檔’,全部未知。

隻有一點可以确定,恐//怖團夥的謀劃成功與否,做到什麼程度,似乎都在組織控制下。

從讓高級成員出馬尋找那個團夥的‘行動内應’開始,基本可以确定,這兩個人是恐/襲的關鍵,結合歹徒通過炸/彈劫持人質的手段,不難猜出原因為何。

——内應掌握着起/爆裝置,在場所有人的生死,都在他們一念間。

琴酒的命令由此至關重要。

隻要他要求,場内、場外同時行動,奪取起/爆裝置不過是數秒的事。他也可以要求射殺一名歹徒,激怒他們引/爆。

有太多可能,不論哪一種,都令人擔憂。宴會廳内所有人的性命,看似被掌控于那個高調昭告目标、逼迫政府的恐/怖團夥,實則在琴酒手中。

而追查重心、輿論目光——卻隻會優先放在他手中被操縱而不自知的傀儡。

借他們達成目的,借他們吸引火力,再無情抛棄。

而作為狙擊手之一的他無法阻止,如果琴酒想要靠狙/擊逼迫歹徒引爆,即使他甯可暴露身份不出手,另外兩個狙擊手也會執行命令。

除非有人能找出内應,将主動權從琴酒手中奪走,再解決他們,否則,一切隻能期待琴酒的仁慈了。

他獲得的消息太少,隻有[組織想狙/殺才谷酒店大樓37層的某人],甚至這個命令都才接到不久,‘某人’的樣貌也是臨場才根據貝爾摩德的指引記住,公安部那邊根本不足以做出完善應對……

壞事總是成群出現,不久前,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那時還不清楚之後會有恐/怖/襲擊,但不好的預感已經出現在心間。

今夜是非之地,那個人卻出現在風暴中心。

不,早該想到的,他太在意‘貝爾摩德’這個代号,而這個女人更多作為‘莎朗.溫亞德’出現。

束明一直是莎朗的死忠粉,這種事他很小就知道了,可直到十四年後,他才明白這是一件壞事。

現在,此時,此刻。

槍/口不再對準宴會廳,停在大樓兩面交界的棱角,一雙上挑的淺藍瞳眸透過倍鏡,死死注視着露台上的對峙,因為用力而泛白的手指預壓在扳機上。

耳機内傳來對方沉悶的、斷斷續續的壓抑喘息,狙擊鏡内,注視着搖搖欲墜的身形,懸在百米高空。

現在就射殺那個舉/槍威脅的歹徒,整層樓都會被藏在宴會廳的内應引/爆,他救不了對方,還會害死其他人,因為違背命令擅自動手,連自己也會害死。

他要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切,看着那個人生死抉擇,無法阻止,無法救援,滴滴答答的血落聲在耳畔,如同終結的倒計時。

冰涼的手調整角度,下移鏡頭,對準露台之下某處落點,心髒依然劇烈跳動着,風聲似乎穿入腦中,在耳邊尖嘯。

貝爾摩德不會以身犯險,她早有準備。可如果是不知情的人,不抱着早有預謀的心調整姿勢,而是以赴死的心墜落,這個高度非死即重傷。

而那個歹徒——他不加遮掩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他在撒謊,不論束明是否掙紮,他絕對會直接開槍将人射落!

生死關頭,束明依然很鎮定,是思考過退路,還是自認再無希望,已至最後一刻——

[“不到最後一刻,絕不做最壞打算,比如犧牲自己。”]

所以作出了抉擇……?

讓他在意許久的争吵,因為天平問題的誤會導緻冷戰到了畢業,此時此刻将他再次拉回了記憶裡的場景,回到警校宿舍的走廊。站在對面,不服輸地和他争辯着的青年,因為怒火亮起的眼睛。

[“明明還有希望,怎麼能稱為最後一刻?那是預先放棄——決定舍己的那一刻,才真正失去了全部可能!”

“除非局勢百分之一百的沒救,死到臨頭之前,休想叫我放棄!”

“那現在換一換。天平的這一端……是我。”]

天平的兩端,想要保護之人,與自己。

是在随時可能傾頹的平衡中堅持,相信飄渺的‘希望’,不願輕易選擇,找尋兩全機會;還是當機立斷,在選擇權被奪走前,将自己這一份“籌碼”及時舍棄,換取另一端安全降落。

束明的回答是前者,他是後者。預設的處境不同,以緻選擇不同,最終都無法說服彼此。

他有舍己的覺悟,但當天平的一端換成對方,做決定的變成對方時,他卻無比祈盼那個人可以堅持自我。

“我一個就夠了。讓莎朗小姐上去。”

耳機内的聲音冷靜清晰,透過倍鏡顫抖着注視對方的人,仿佛堕入徹骨的冰潭,寒冷稠膩的水裹挾着理智、靈魂不斷下沉。

據理力争地辯稱‘取舍是最後一刻的事,是絕望之下的選擇’‘絕不預先放棄’的人,毫不猶豫地、堅決地……舍棄了自己。

唯獨這一刻,無數紛雜的思緒中,不能呼吸的窒悶中,藍瞳的狙擊手怔怔地注視着對岸,渾身血液仿佛冷凝。

漫長又短暫的一秒中,他恍惚地想,那個人究竟是否注意到了生路?果斷舍棄的籌碼,是‘健康’,還是‘生命’呢?

是依然相信着可以同時保全天平的兩端,并非必須犧牲的最後時刻,所以用‘健康’為賭注,去賭自己是幸運的人……還是已經把此時當作終焉,舍生取死?

分明……隻要不是以赴死的心松手,任由自己随風墜落,隻要還期待一絲希望,在墜落時依然努力地自救,或許能——

[你相信自己……已到山窮水盡嗎?]

添加了消音器的槍聲,在近距離的收音下依然清晰,有血花飛濺開來,然後——急速下墜。

距離遙遠、移動快速,漆黑的身影在夜色中近乎無法捕捉清晰的軌迹,頭腦一片空白,手已經機械地壓/槍,讓鏡頭對準32層。

那裡——懸挂着一道長長的吊籃,寬度超過露台,貼在大樓一面——恰好是貝爾摩德‘受到驚吓’将要跌落的方位。

因為層高不同于尋常建築,從37樓到32樓有近十九米的高度,自由下落重傷甚至當場死亡的概率極高,但如果在空中維持自我保護姿勢,即使全身粉碎性骨折,撐到救援就有存活希望。

而一旦懷抱百米墜落的犧牲覺悟自由下落,不再做徒勞的“無用功”……

……就徹底沒有希望了。

太昏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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