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在台上說:“現在價格到十三号客人的手裡。還有要繼續加價的嗎?”
梁淮榆毫不猶豫跟價:“130萬。”
“145萬。”
“200萬。”
“220萬”
“250萬”
250萬的價格出來,杜予旻放下了牌子。
因為這錢已經遠遠超過了時光之砂本身的價格,誰拍誰是二百五。
杜予旻用價格暗諷了身後的人一番,這才感覺心裡的火氣消下去一點兒。
背後傳來了短促的笑聲,也不知道是在笑250的吉利數字,還是在笑杜予旻沒搶到寶石。
主持人見沒人再跟拍,便落錘定音。
時光之砂被端回了後台,等會兒便會送到買主手中。
見貝思想要的東西都已經被拍走了,杜予旻也沒了待在這裡的意思。他從座位上起身,準備直接從旁側的通道離開。
剛站起來時,他便聽到梁淮榆身旁的小明星陰陽怪氣道:“跟梁老師搶東西,别是什麼引起梁老師注意力的手段吧。”
杜予旻臨走前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
這種沒腦子的貨,跟前世狗皇帝的豬腦有的一拼。
也許是杜予旻眼神裡表達的意思太明顯了,那位小明星愣了愣,才怒上心頭地沖着他的背影說:“你看看梁影帝理你嗎!”
話音剛落,他身旁的梁影帝已經站了起來。
在小明星目瞪口呆的目光裡,頂流影帝邁着長腿,頭也不回地朝那人的背影追去。
慈善晚宴是在某座莊園裡開辦的,從宴會廳到莊園口的路非常長。
杜予旻還沒走到花園,就被樓下駐守的人給攔住了。
“抱歉先生,您現在還不能走。”
杜予旻直視着那人的雙眼,柔聲問:“慈善晚宴不讓中途離場嗎?”
對方看着青年姣麗的面龐,誠實地搖頭:“這倒是沒有。”
見他否認,杜予旻便彎唇笑了:“那我為什麼不能走?”
“這……”攔住他的人犯了難。
他也是按照接到的指令行事,上哪兒知道為什麼要攔住這位長發的青年啊!
好在一道聲音及時插入:“我有理由懷疑這位先生偷走了我的東西。”
那兩名駐守的人、包括杜予旻循着聲源望去,發現了自陰影處優雅朝這裡邁步而來的人。
男人長腿被包裹在西裝褲下,還未見到臉便能感受到對方一身氣質斐然。
兩名駐守的保镖認出來人,一秒恭謹:“梁先生。”
梁淮榆噙着笑,對駐守的人點點頭:“辛苦二位,讓我和這位先生單獨談談吧。”
支走了保镖之後,原地頓時隻剩下梁淮榆和杜予旻兩人。
杜予旻淡淡地說:“先生請不要随口污蔑别人的清白。我什麼時候偷了你的東西?”
見他一臉陌生疏離,梁淮榆眸中的笑意也淡了些許。
他扯唇:“我的時光之砂剛剛不見了。”
“與我無關。”杜予旻說。
“看這位先生唇紅齒白,倒不像是會撒謊的樣子。不過出于保險起見,最好還是檢查一下。”梁淮榆說。
他本來以為青年會像以前一樣跟他唇槍舌劍,但杜予旻卻沒一絲猶豫地擡起手:
“你檢查吧,要是沒找到就放我走。”
好像不願浪費分毫時間跟他糾纏似的。
梁淮榆眼底陰霾遍布,陰沉沉地看了他一眼。
杜予旻催促:“您不是要搜身嗎?”
梁淮榆冷冷地說:“我先從腰開始。”
他把手放到了柔韌的腰肢上。
那裡隻有薄薄的襯衫布料,有沒有藏東西可以說是一目了然。但梁淮榆卻檢查得很慢,一點一點從側方摸到腰線。
杜予旻嘲:“先生,您找到寶石了嗎?”
梁淮榆說:“别急,胸部、腋下、還有胯部的口袋,都是能藏東西的地方。”
他每說一處地方,便狎昵地從那處拂過。
當手指落在光滑細膩的皮膚上時,梁淮榆心裡的火氣也終于被手中的觸感填平。他重新露出了愉悅的笑容,哼着歌四處遊走。
當這變态的手指當真要鑽進褲縫當中時,杜予旻終于沒忍住。
他道:“梁老師,上完床報完仇,我們兩也算是扯平了對吧?”
時隔一個多月,梁淮榆終于又聽到了對方柔柔的一句“梁老師”。
他嘴角上揚:“不裝陌生人了?”
杜予旻搖着頭說:“我正想說的便是這個。既然扯平,梁老師與我一别兩寬就好,何必糾纏呢?”
梁淮榆臉上的笑容又徹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