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露放緩語氣,像個小鈎子:“當然了,小貓警官。”
最後兩個人晚飯也沒吃成,夏清露拽着譚森的領子進了卧室,最後夏清露點了個晚飯送到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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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前後夏清露推了所有的工作安排,十月份她要去拍一個電影的配角,戲份不多但是角色挺出彩。導演是她的熟人,兩個人合作過幾次,對彼此的評價都不錯。
所以趁着還沒開機,夏清露打算帶譚森回家一趟,向父母正式介紹一下。
臨江市依山傍水,夏清露開車去的,距離不遠,三個小時就到了。
以前夏清露家裡不算有錢,父母下崗前的童年回憶,就是在那個紡織廠的家屬院裡。五層樓,她們家住第三層。她的記憶都是源自于這個小城市,和這個小房子的。
在夏清露賺到錢後,就給家裡買了新房子,才搬離了原來的紡織廠家屬院。
新房子是一棟二層别墅,小區綠化優美,物業和安保專業負責。停車後譚森拎着東西跟在夏清露後面,初次見面,他提前一周便做足了功課,問了她父母喜歡什麼,在街上逛了一天買了大包小包的東西,拎了過來。
臨進門前,她看了一眼呼吸略微急促的譚森。
夏清露說:“緊張了?”
“有一點。”
她沒說什麼,空着的那隻手,捏了捏譚森的手腕,示意他不要緊張,随後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夏清露的媽媽何茵,看到他倆來了,熱情的迎進去。
“何姨好。”譚森說。
“小譚來了,快坐快坐,就當自己一樣啊。”何茵看着眼前清俊漂亮的譚森,越看和自己的女兒越相配。
看他手裡提着營養品,乖乖的站在原地,心裡就生出一陣憐愛,越看越喜歡。
“東西放這吧,一路上累了吧,你們來就來吧,還帶什麼東西啊。”
譚森的對周圍事物的存在比較敏感,他清晰地感受到一道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但沒有惡意。
是夏清露的父親,譚森揚起一個有禮貌的笑容:“叔叔好。”
夏百泉個子很高,戴着一副銀絲邊的眼睛,看得出年輕的時候也容貌端正,何茵就是因為他年輕的時候好看,是紡織廠一棵草,所以才追的他,夏清露的長相也是集合了兩個人所有的優點。
夏清露拉着他坐下,把蓋在頭發上的帽子和臉上的口罩摘下放到一邊,舒服地緩了口氣:“媽,這一趟可累死我了,你不知道路上有多堵。”
何茵白了她一眼:“這是中秋節好不好,再說了,誰叫你開車回來的?”
夏清露不甘示弱的反駁:“那麼多東西我怎麼從飛機帶回來?”
何茵把桌子上新買的柿子和石榴果盤往兩個人的方向推了一下:“吃吧吃吧,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說完又綻開一個和善溫柔的笑容對譚森說:“你也吃點,我和她爸今早上剛從市場買的水果,可新鮮了。”
又用胳膊肘輕輕撞了一下夏百泉,示意他說話走流程。
“我聽她媽說了,你叫譚森是吧,你和露露現在住在一起?”夏百泉幅度很小的點點頭,開始說昨晚何茵讓他問的問題。
雖然他相信女兒的眼光,但總歸是女兒的男朋友,該問的還是要問的。
聽完何茵就無語了,哪有人一上來寒暄不寒暄,就開始直接問的呀,昨晚都白教了。
譚森态度認真,坐在沙發上也直着腰背:“是的叔叔。”
夏百泉噢了一聲:“現在年輕人工作壓力大,是做什麼工作的?”
“在管理局上班。”譚森羞赧地低了低頭:“就是比露露賺的少一些。”
工作還不錯,事業編穩定。夏百泉滿意的點點頭:“沒事,一般人也沒露露賺的多,你能養活自己就不錯了。”
說完又狀似不經意的問:“中秋節沒回你父母家嗎?以後等着定下來,兩家可以一起吃個飯。”
譚森停頓了一下:“他們……不在了。”
從它出生起的記憶,就是一隻街上的流浪貓了。
何茵徹底對丈夫無語了,這都問的什麼呀,審訊室審問犯人也沒這麼生硬,這還把孩子的傷疤還揭出來,急忙打圓場。
“那以後這就是你的家了,小譚啊,一路上累不累啊,我們先吃飯再慢慢聊。”
說完譚森跟着何茵站起來:“我幫您打下手。”
“你是客人,這多不好意思啊。”何茵說。
夏清露啃着一個柿子,像咔哧咔哧的倉鼠:“你就讓他去吧,他做飯挺好吃的。”
譚森附和道,“對啊何姨,您不是說讓我當自己家嗎?”
“好吧,那你跟我過來吧。”何茵瞪了一眼夏清露,又對譚森笑道。
夏百泉等譚森和何茵去了廚房,褪下溫和的外表,神情嚴肅:“露露,你這是從哪裡拐騙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