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春花見父子二人因自己的事鬧得不愉快,心中更是愧疚,連連道歉着。
“不,孩子,你一直都隻是在做一個上進學子該做的事,你并沒有做錯什麼,你不用道歉。”敖義慈藹地寬慰道:“淩瀾說得沒錯,你自始至終都沒有使用過《禦魂法典》中記載的那些真正意義上的禁術,你隻是使用了一些令明光之巅忌憚卻又無能管制的法術而已。問題的症結本不在你,你不必為此自責。”
得到敖義的理解和淩瀾的愛護,春花心頭感動不已,不由得鼻尖酸酸,眼眶裡濕潤起來。
“好了,木系空間的問題不是我們三個在這裡辯論就能解決的,還是考慮考慮眼下的事情吧。”敖義拍拍淩瀾肩膀,“春花同學需要養足精神才好應對越級畢業考試,如今她的課程均已結束,你且帶她回家休養吧,到時候按照通知時間來參加考試就行。”
“我……”春花剛想說話,又怕給敖義和淩瀾添麻煩,故欲言又止。
猶豫時,淩瀾替春花問道:“父親,能不能讓她觀摩三年級年紀考試和四年級畢業考試?”
淩瀾這讀心的本事,實屬讓春花又喜又怕。
“當然可以。”敖義笑呵呵的對春花道:“有我允許,你不必再借着那金蘭羽偷偷在學院與暗夜大陸之間往來,自可光明正大的活動。縱是明光之巅和洛莛協理也不能說你什麼。”
果然,沒有什麼能瞞過這位老先生。
“她若這般行事,會不會太招搖了?”淩瀾擔憂道,“她那金蘭羽足以應付。”
敖義俏皮的眨眨眼,“無妨,我的地盤我做主。而且,我想,或許春花同學眼下正需要這樣的招搖。”
春花聽得一哆嗦,暗歎這父子倆通曉世事的本事真令人膽顫。
“通過觀摩其他考試來預測越級畢業考試的難度,這是個不錯的想法。”敖義點點頭道:“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春花起身作揖謝道:“多謝院長先生,我會把握機會,好好學習的。”
“莫忘前去與代赭報個平安。我想她一定非常想見見你。”敖義又拿了一塊點心,一邊吃着一邊坐到自己的辦公椅上,“淩瀾大人,在白禦魂分院行走時記得要隐身哦。”
淩瀾對敖義淺淺行過禮,衣袖輕搖間,已帶着春花一同出現在宿舍小樓的房間裡。
春花站定,見淩瀾好似視察工作一樣打量着她的房間,問道:“大人,您看什麼呢?”
“看看老頭子有沒有苛待你。”
“……”
淩瀾瞧罷房間,且道:“這裡雖不奢華,但也算舒适安全,還是和以前一樣。”
以前?
春花随即問道:“您讀明識學階時也住校嗎?”
淩瀾望向春花,眼含複雜,“住過。”
“您讀書的時候,禦魂學院明識學階應該還沒有分院而治吧,您又是院長的兒子,不該是無家可歸的情況,為什麼會住校呢?”
“我母親去世得早,父親為方便辦公長期住在學院。他怕我獨自在家無人照顧,便讓我住在學校,他好随時照看我。”
“院長先生這也是無奈之法。”春花表示很理解。
淩瀾眼露溫柔,“他是位很好的父親。”
“您的水屬性特質應該就是繼承于院長先生吧。”春花道。
“沒錯。不過,我繼承母親的木屬性特質更多,所以我主養禦魂之氣、主修木系法術,水系法術隻是輔修。”
春花心想,淩瀾的水系法術使得已算是高妙,真無法想象他用盡全力使用木系法術時該是怎樣一番浩然景象。
“我不方便在此現身,就不出去與代赭打招呼了。”淩瀾坐在春花宿舍的小床鋪邊,“你先去與她說話,不必着急。我在這裡等你回來。”
“謝謝大人。”春花歡快跑出門去尋代赭,絲毫未察覺淩瀾已為整座宿舍樓設下一道選擇性隐身屏障,對外将他二人的身影皆抹去。
淩瀾走到窗邊,垂目看向宿舍樓下,見春花在院子裡找到代赭後,順道聽她們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