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把夢中出現的宮殿場景以及其中發生的怪異故事與淩瀾仔細講述清楚後,隻見淩瀾與一旁的子妭皆是一臉驚詫恐懼。
“怎麼了?”春花看他二人神情,不由心裡發毛。
子妭不敢說話,隻恭敬地望向淩瀾,聽他如何處理。
淩瀾皺眉沉思許久,深歎一口氣,“這些事我不曾遇到,無法為你解答。”
春花原有些失落,可轉念一想,那夢境實在令人生怖,自己不清楚與其相關的現實情況,或許是一件好事。
淩瀾愁眉不展,與繼續埋頭幹飯的春花道:“住在家中的這些日子裡,你若還需研究藥草,不要再去混沌森林了吧,我在外面的花園裡變化出一方藥圃供你研學便是。”
“長時間維持幻形術很耗費法氣的,我還是去混沌森林方便些。”春花不想給本就事務繁忙的淩瀾添麻煩。
“這藥圃每天隻存在一個時辰,不會消耗我太多時間和法氣。”淩瀾好像一個嚴厲的家長般解釋道:“限時,一來是為了控制你學習的時間,給你留下充足的休息時間,二來是為了督促你在有限的時間裡提高學習效率。”
“既如此,那我聽您的。”春花乖巧答應。
學院各項考試開始之前的幾天裡,春花就安安靜靜待在淩瀾宮殿裡休養。
早晨精神頭最足的時候,她就拿着《藥草全解》,在淩瀾變幻出的藥圃裡鞏固藥草學知識。淩瀾好像能時刻知曉春花的學習進度一樣,每天都變出不少她當日需要研究的新藥草來。子妭總會在飯菜裡加入些藥草,一來是幫春花補身子,二來幫春花辨别藥草功效。如此,在淩瀾和子妭的得力助攻下,春花很快将那厚厚一本《藥草全解》裡的植物辨析清楚。
下午和晚上的時候,春花就待在書殿裡看書。有時候讀些已經讀過的書籍,把以前未讀懂的知識讀透嚼爛;有時候則讀些新書,從中學些新的法術技巧等。
……
時光一晃而過,待在家裡雖不過幾日,春花卻收獲頗豐。興奮之餘,唯有一點令她感到不安。近來被獵殺的生靈越來越多,被強取的靈魂晶粒等級越來越高,這使淩瀾不得不總在外辦事而安危未知。
雖如此,但這也給春花創造出無後顧之憂的玄金劍鍛化機會。淩瀾不在家,她就不用顧慮淩瀾會因擔心她而阻止她再次鍛化玄金劍。
這日一大早,春花确定淩瀾不在家後,與子妭打過招呼,就去宮殿外偌大的花園裡尋了個偏僻的角落,再次嘗試鍛化玄金劍。
春花靜立于花叢之中,将玄金劍立于身前一丈開外。
她輕閉雙眼,現将淩瀾指點過的玄金劍鍛化之法于心中默記兩遍,而後全神貫注彙聚意念力量,同時調動起體内禦魂之氣和金屬性法氣。
由于她幾日後還要參加越級畢業考試,所以此番鍛化斷不可再過度損傷身體,故而春花本次施展法術時很是謹慎。
她平穩地控制雙屬性法氣的運行節奏,意外發現體内的法氣力量竟變得渾厚許多,且調啟速度比之前更迅速,運行起來也比之前更流暢。
不過一吸之間,她已令八成法氣平穩流轉起來。
春花趁着開端良好,立即依着淩瀾所繪鍛化之法捏下訣印,徐徐施展法術。
不知是受自身法氣力量變強的影響,還是受銀層靈氣彙聚的恩惠,春花此次鍛化過程變得出奇地順暢。
她打通與玄金劍的交流通道,将雙屬性法氣灌注于玄金劍内運行幾輪,才剛驅動起劍内符紋,就覺玄金劍已與她的雙屬性法氣産生呼應,開始主動臣服于鍛化之法,逐步與她融合。
玄金劍乃是稽天創鍛,原則上來說,春花的鍛化過程應當困難重重才對,如今卻這般順利,令春花不禁覺得詭異又疑惑。
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法師鍛化非自創法器時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阻礙。品階越高的法器,由于其内蘊含法則、符紋或陣法越複雜難測,就越難快速鍛化。
正因如此,大部分法師一生隻鍛化一兩件法器,其他的寶器大多藏于夾縫空間中,在必要的時候再取出使用。
春花為此心中忐忑,施法變得更加小心謹慎起來。
切入探測一番後,她才了然。正如淩瀾和貫衆所說,這玄金劍内法則以木系為主金系為輔,無論是兩類法則存在比例還是它們的鑲嵌方式,都與她本體的雙屬性法氣特性非常吻合,如此,才決定了她能很順利地施展鍛化之法。
明确其中原理,春花逐漸加大彙入玄金劍内的法氣濃度。幸運的是,無論她灌入多少力量,玄金劍皆能流暢吸收融合,好似此劍本就是她身體的一部分般絲毫沒有排外反應。
不過一刻鐘,玄金劍内法則被春花完全重啟。
随後,春花開始鍛化過程中操作最難最精細的環節,即修改玄金劍内不适應她本體與使用習慣的法則。
法器隻有能按照法師的意願靈活調用,并能随法師法氣境度的提升而随之提高力量,才算真正意義上的鍛化成功。
但法器與生靈的構造方式總歸有别,再完美的契合也都會有差異。為此,法師必須在将法器鍛化入體的過程中,對法器法則、符紋或陣法中不适宜自身的部分進行修改調整,才能徹底實現法器鍛化,使法器成為如自身肢體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