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嗎?”神禮心娜說道。“如果說我沒辦法——”
“你沒有刀,來領一把,有什麼不對?”平子真子反問:“倒不如說當時沒給你刀的人才是判斷失誤。”
他說得笃定,像是一切都不會有問題。
有走神的學生往窗外看,一時以為自己看錯,但定睛細看,下面走過的人果然穿着白色的隊長羽織。學生頓時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大叫了一聲,呼啦一聲,大家課也不上了,紛紛沖到了窗邊。
平子真子注意到,擡起一隻手,朝學生們揮了揮,感歎道:“啊呀,我還真是有魅力啊。”
神禮心娜笑了出來。
“笑什麼?你不認同?”平子真子回過身來。
神禮心娜望着他,搖了搖頭:“我也這麼覺得。”
她的目光直率,叫平子真子的視線無處看去,他伸出手隔空彈了下神禮心娜的額頭:“吹捧隊長也要适度。”
“我不是在——”
“好了好了,”手揣在袖子裡,平子真子大步往裡走去,“快拿你的刀吧。”
由于事前聯系過,石和嚴兒在學院門口嚴正以待。他原本是五番隊的三席,大戰後失去雙腿裝上了義肢,本向平子要求下降席位,但被說服來到了真央靈術學院,擔任學院長一職。對于平子,石和嚴兒的心裡滿是感謝之情。
“好久不見了,平子隊長。”
“喲,”平子真子揮了下手,“這麼忙的時候,還真是麻煩你了。”
“不,這也是我的職責。而且要不是平子隊長,我現在的生活肯定不會如此充實吧。”
“你是在說我的抉擇很英明吧,收下了。”
石和嚴兒哈哈笑起來,随即看向神禮心娜:“這位就是您在通話裡說的,五番隊現在的三席吧。我查看過當年的學員資料,我還得叫您一聲前輩。”
神禮心娜在路上也聽說了石和嚴兒的事:“你好,叫我神娜就好。今天真是麻煩了,謝謝。”
“您太客氣了。”
一行人往建築中走去,一路都能聽到講課的聲音。在學院修習的時間從六年改為四年是一年前的事,不少人尤其是高年級的學生們一下少了兩年時間,都多少感到惴惴不安,但随着課程内容的改進和豐富,也逐漸習慣了生活,加上實習制度的開展,更是讓他們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我今天還邀請了六番隊的副隊長阿散井來這裡做講演。”石和嚴兒對平子說:“去年是雛森副隊長。”
“啊,我知道。”平子真子笑着說:“她那天開集會的時候都在背稿子,可緊張了。”
“那真是一場完美的講演。”石和嚴兒依舊記憶猶新,随即看向神禮心娜:“五番隊的女性本就不多,現在隊裡有了優秀的女性三席,雛森副隊長想必也很高興。”
神禮心娜走在最後,擡眼看來,也揚起笑容:“是。”
看上去完全沒在聽他們說話,平子真子開口:“很懷念吧。”
“……”神禮心娜轉向他,走神被發現了。
“聽平子隊長來說要來拿刀,我開始吓了一跳。”石和嚴兒接話:“後來查看了學員名單,才發現這也是我沒注意到的部分,要說感謝,其實我這邊才是。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在确定入學名單後新生的淺打就會全部準備好。在入學前,淺打們都會保存在倉庫裡。”石和嚴兒帶着他們到了庫房門口。
上了年紀庫房的管理人已在等待,他同平子真子打了個招呼,又與石和嚴兒交換了一個實現,目光落在神禮心娜身上,聲音裡帶着幾分激動:“雖然我不清楚緣由,但本要給您的淺打還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