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禮心娜頓了一拍才擡眸:“……什麼。”
朽木白哉盯着她:“你受傷了?”
她和死士們遇到的地方,正是白哉走來的方向。
神禮心娜忽然就笑了:“要是我受傷了,你會抱着我走嗎?”
話說出口,不僅是白哉,她自己也吓了一跳。聽上去完全是在撒嬌,就像從前的小女孩,在對十幾歲的白哉說話。
“哈哈,”神禮心娜完全不在意沒接話的白哉,說着往前跑了幾步,小跳了幾下,在朽木白哉前面一些,還揚起袖子,轉了一圈,說,“我沒事。”
透着不止一絲的傻氣,和同樣為四大貴族長女的夜一全然不同,朽木白哉想。
一直躲在她母親身後的、被夜一鬧得大哭的她,眼中帶着譴責、想要逃跑的她,乖巧地打招呼、安靜坐在祖父書房裡的她頂嘴,抱怨,睡懶覺,笑,好像無論發生什麼都在笑,母親得去世,遠離大神家,在流魂街生存,她為什麼還在笑?
但是,她笑起來比不笑要好。看來不管白天對他有什麼氣,現在都消了。
遠遠已望見朽木家的正門,神禮心娜終于找到借口可以離開。
“……今夜,”朽木白哉再次開口,“你就在朽木家歇下。”
朽木露琪亞剛結束加班,十點半終于吃上晚飯,因為太餓,還沒洗澡,穿着死霸裝,在餐室裡大快朵頤。
哥哥不在,沒人盯着,她的吃相都比往常狂亂,身後的千代看着莞爾。
邊有人腳步接近,推開了門:“露琪亞大人,白哉大人回來了。”
宅邸裡随時有人向露琪亞通告白哉回來的消息,不是她想被告知,而是大家自發地這麼做。
剛到朽木家時,露琪亞不懂禮儀,偶爾白哉會看到露琪亞腦袋上的三本書掉在地上的樣子,令她十分挫敗。她每每沮喪,叫侍從擔心,之後隻要白哉外出回來,在白哉露面前就,就會有人來告訴露琪亞,起初是想要幫助她做好準備的侍從,爾後成了一種大家都有的習慣。
“今天我回來太晚,洗漱完來不及,就拜托你代我向兄長道晚安了。”露琪亞說。
“這個,”侍從說,“白哉大人在往這邊來。”
“诶,兄長是要用夜宵嗎?”
“是神禮心娜小姐。”侍從說。
一口煮物剛吃下,露琪亞一下起身,差點兒掀翻桌子。
“我現在怎樣?”她問千代。
千代靠門位置,回道:“很好。”
前日神禮心娜起得太晚,她等到最後一刻,還是沒來得及簽上名。從清家那兒聽來,神禮心娜并非一般客人,因而以為晚上回家還能見到她,飯桌邊卻隻有自己一個。
爺爺近年偶爾才會和小輩們一起用餐,兄長加班沒回來,露琪亞一邊吃飯一邊翻看冊子,問了侍從,侍從說“聽說神禮心娜加入了五番隊,大概是住在隊舍了”,露琪亞沒時間去其他番隊,有些遺憾,結果這麼快又能見面——
“鏡子,有鏡子嗎!”露琪亞在房間裡踱步,又要跑出門:“那本冊子還有筆,我要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