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能确定不是黑域在蓄力。至于具體如何發現其他捕魂網的使用地點,舅舅早就将能人分派到各處,一有動向馬上回報。”
我實在無力分辨,微微有些麻木,瞪着他。
他沒有注意到我的反應,緊接着又說道:“我講個故事給你聽吧?”
“你覺得我現在有興趣聽你講故事?”這件事還不明了,隻說了開頭就想用其他事糊弄我?雖然我的思緒越來越模糊,因為與我生死攸關,所以還是極度的想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故事不隻是故事,你會想聽的。我會以第一人稱代述,不要對号入座。”林尉自顧講起,我沒有阻止。
“還是在我小時候,那會兒我太姥姥還活着,身體康健,思維單純。老一輩人用無知和簡單的思考問題方式養大我姥姥和姥姥的兄弟姐妹,一家人算是其樂融融。但是他們生活在民國混亂年代,民不聊生,食不果腹,于是家裡年紀稍大一點的孩子便跟着太姥爺出去打雜工掙錢養家。一天入夜後,太姥爺和姥姥的大哥二哥并未按時回家,太姥姥留了米糠飯熱在鍋裡,裹着小腳在房裡的泥地上走來走去,飯熱了一遍又一遍,米糠飯幾乎成了粥...”
“煤油燈裡的油也加了幾次,實在心疼。天黑的可怕,太姥有心出村找,可村子離縣城太遠,而且周遭再沒有其他住戶,還不會說話的小女兒隻能叫我姥姥看着,可姥姥也不過六七歲。”
“家裡窮,院子連圍欄都沒有,春風呼呼的吹着。為了省點柴火,熱過幾次飯後不舍得再多燒一根,遠處不知什麼動物凄慘的吼叫,太姥打開門探出頭往外看看,又迅速受驚般關上門。”
“農村的老太太閑時愛講些妖魔鬼怪的事,太姥聽過後都記在心裡,現在家裡雖然還有兩個孩子陪着,但都是女娃,陽氣太弱,所以幹脆将家中唯一的煤油燈放在火炕靠牆的窗台上,自己也上了炕跟倆女娃裹在被子裡。”
“足足又過了兩個小時太姥爺他們還是沒回來,家裡煤油剩的不多,心急如焚,不得不起身透過玻璃向外看去,忽的隻聽太姥驚叫一聲,吓醒剛睡着的姥姥和姥姥的妹妹。看見太姥驚吓過度的樣子,姐倆便尖聲哭起來。”
“那時我太姥也不過四十出頭,三人抱成一團大喊大叫。我姥順着太姥的目光看過去,窗外居然有一個披頭散發臉色蠟黃骨瘦如柴的女人面目猙獰的盯着她們。至于姥姥的妹妹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跟着媽媽和姐姐放聲哭嚎,涕淚交加。”
“太姥早就吓得沒了力氣,低着頭抱着倆閨女等待死神的宣判。時間像生鏽了一樣停滞不前,整個空間也同湖水結冰那樣凝固,腦中一片空白,連呼吸也忘記,懷中的孩子啜泣顫抖,太姥覺得應該是生命到了盡頭。”
林尉突然開始講起故事,我不能得出他的目的,而故事似乎引我入勝,我很快被帶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