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山努亞卻不為所動。
山努亞:“你是我。是我妄想丢棄的影。是我常伴于身的鏡。我承認我(你)的錯誤。同樣也會停止這份錯誤。”
魔神柱·彼列:“閉嘴!”
山努亞:“我絕不會讓你為了一己之私,使用各種肮髒卑鄙的手段來打破現存人類的平靜。所以————”
“停歇吧!以此腑瞰、贊美人類不屈的意志與頑……”
正當山努亞周身發出強烈的魔力波動,想要呼出寶具名時————
“很抱歉打擾了這麼好的氣氛,但還請你先等一下。”
亞比雅阻止了山努亞的舉動。
于是山努亞努力的将自己即将發出的寶具收了回來。
“你想做什麼?”山努亞以一種‘你别攔着我去死’的眼神瞪視着亞比雅。
“你應該知道的吧?所以别攔我。”亞比雅笑眯眯的對山努亞擺了擺手,然後又看向了魔神柱·彼列。
“告訴我們,你……或者說是薩曼無意中接觸到的‘孔洞’到底在哪裡。”
“…………”魔神柱·彼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的答案,而是反過來向亞比雅問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你想利用它做什麼?”
“利用?”亞比雅的表情詫異中帶着古怪與疑惑。“為什麼你會想到這個?我們隻是想将它堵上而已,畢竟那‘孔’無論放在哪裡都是麻煩。”
“……堵上……就當你這麼想的吧。”魔神柱·彼列知道亞比雅的‘真實身份(本質)’,因此并不相信他就‘真的是想這麼做’。
因為這個‘孔’雖能讓它得以回溯時間,卻也是一種‘劇毒’。
一種對它、對世界、對人理、對宇宙的毒。
是能徹底摧毀它們偉業之礎的‘毒物’。
它不覺得作為「斥候」的亞比雅會真的想保護人理(泛人類史)與這個世界。
可即便如此,那又怎樣呢?
現在的它不過隻是階下囚……
哪怕它再不想說,對方也有辦法知道它所了解的事物。
更不要提它死亡後。
‘偉業’同樣也會化為空談。
所以————
也隻能說了……嗎?
此時此刻,魔神柱·彼列的内心充斥着難以言喻的沮喪。
這說不清楚是它本身的情緒,還是屬于薩曼的靈基帶來的感情。
但是……
但是……
……
……
似乎……也不算是完全的沒有辦法。
借用‘孔’那邊的力量,以此進行遮掩,實施跳躍。
這是非常危險的舉動。
好似剛從火坑爬出的人又想要跳下火山。
雖然成功幾率隻有百分之一,它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會因此淪為‘毒(污穢)’的一部分,然後從此同那些遺棄之物一同沉淪發酵。
但哪怕僅僅隻有百分之一的概率能讓它逃離!
它也願意一試!
反正橫豎都是死!
它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魔神柱·彼列:“我可以告訴你們‘孔’的所在地。但前提條件是,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去。”
亞比雅:“嗯?”
亞比雅望向了藤丸立香。
亞比雅:“master你怎麼想?”
藤丸立香:“問我?我連‘孔’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雖然聽起來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我總覺得好像跳過了好多集。”
藤丸立香整個人暈暈乎乎的,過了幾秒,他才詢問道。
藤丸立香:“亞比雅,你能徹底控制住它嗎?”
亞比雅:“可以,毫無疑問的是可行的,絕對不會讓它半路逃跑。”
亞比雅掏出了自己的對王特攻紅繩。
魔神柱·薩曼·彼列也是一個王。
于是藤丸立香放下心來。
藤丸立香:“明白了,那就讓它一同跟着我們一起行動吧。”
得到肯首的魔神柱·彼列簡直是高興到飛起。
可不等它說些什麼,術式重重的刺入肉·體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鮮血噴湧,半截柱身落地,複眼所凝視着的、是自己剩下半截仍然矗立着的‘屍體’。
也正是這個時候,它才驚覺的發現被砍的原來是自己。
就、差一點點了。
是誰?
到底是誰?
無與倫比的、遠超偉業被摧毀時的怒火油然而生。
它瞪着無數的眼球,蒼白無力、卻又用盡了力氣的望着不遠處的空地。
直到一位有着金色長發,身着亞麻長袍的少年走進它的視線。
它的一腔憤怒才得以消逝。
甚至心底還出現了些名為尴尬的情緒。
“原來是……統括局啊……”
一陣風吹來,魔神柱·彼列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