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棂,懶洋洋地灑在木質的地闆上,為房間暈染出幾分溫馨的色彩。
五歲的鼬靜靜地站在佐助的搖籃旁,輕輕地晃動着搖籃。
搖籃裡躺着他不久前才降臨這個世界的弟弟。
新生兒的誕生總是能帶來無盡的喜悅,美琴每次抱着佐助時,臉上常常綻放着溫柔幸福的笑容,就連平日裡總是愛皺着眉頭的富嶽,近來眉目間也盈滿了欣喜。
鼬就更不用說了,他期盼已久的“中二之神”總算出現了,自是喜不自禁。
“怎麼剛出生的嬰兒這麼醜,跟個小猴子似的,這臉紅得像猴屁股。”鼬嘟囔着,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下佐助胖乎乎的臉頰。
佐助弱弱地“嗯”了一聲,細細的聲音如同小貓的輕叫。鼬覺得有趣,又戳了下佐助另一側的臉。
佐助緩緩睜開眼睛,一雙純黑且亮晶晶的眼睛,漂亮得猶如鼬從前在珠寶店看到的黑瑪瑙。這烏亮烏亮貓兒般的大眼睛此刻沾着些水汽,濕漉漉的,又仿佛是兩潭深邃的湖水。
佐助緊緊地攥住鼬的手指。
鼬眯起眼睛,感受到手指被一團柔軟包裹,于是擡起手指,佐助也伸長了手臂。
鼬彎腰低頭,親了口佐助的肉手。沒想到佐助突然松開手,慢慢地拍打鼬的臉頰,咯咯地笑了起來。
“小壞蛋,你還打我,我可是你哥哥。”鼬抓住佐助使壞的手,狠狠地又親了一口,“不許再打我,再打我就親死你。”
佐助擡起另一隻手拍了一下鼬的臉,笑得愈發開心,甚至吹出了奶泡。
“我愚蠢的歐豆豆,你要是再打我我就咬你了。”鼬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佐助那不安分的小手,作勢要咬下去。
佐助兩隻手都受制于人,不舒服地直哼哼,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模樣。
鼬輕輕咬了下佐助的肉手,随即松開對佐助的鉗制,“你這個小哭包,男子漢大丈夫這麼愛哭,你也不覺得難為情。
”
“撲哧”身後一聲突兀的笑聲驚得鼬趕忙回頭,“媽媽!”
美琴笑盈盈地站在門口,不知站了多久,看了多久鼬的自言自語。陽光傾灑在她身上,勾勒出她溫柔的輪廓。
鼬的臉頰瞬間變得滾燙。
佐助有沒有覺得難為情他不知道,但是此刻他自己卻覺得燥得慌。
“鼬很喜歡弟弟呢。”美琴柔柔地說道,走到鼬的身邊,輕輕撫摸他的頭發,眼神中滿是慈愛。
“唔……佐助他現在看起來有點醜,不過也挺可愛的,醜得讓人...喜歡。”鼬對媽媽向來直言不諱。
美琴把要哭不哭的佐助抱在懷裡,動作輕柔得仿佛抱着世間最珍貴的寶物,“剛出生的小孩都這樣,再過幾周佐助就會變好看了。我當時剛生下你,你的臉也是又紅又皺,把我吓了一跳,但過了一個月,你就變得白白嫩嫩了。”
鼬見美琴行動稍顯遲緩,擔憂地張開雙臂,道:“媽媽,佐助挺重的,要不給我抱吧,你需要休息。”
他很清楚女人生産如同走了一趟鬼門關,雖然美琴現在行動已無大礙,但産後仍需要好好調養。
“沒事的,總躺在床上也悶得慌,四處走走反倒好些。”美琴慢慢地搖着佐助,那動作輕柔而富有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