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被五娘追問了這許多,九娘禁不住就有些窘迫尴尬并不好意思的微微垂眸更是低了低說話的音調道
“當時我尋了單獨同陸三郎說話的機會,便同他說了這樁事,可無奈陸三郎要守雙重孝怕壞了名聲,所以便沒應。”
話到這兒,九娘的腦袋越發往下垂了垂,心裡頭則有些發虛,但,關于那些個脅迫陸三郎的事兒,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五娘知曉,暗暗舒了口氣後,九娘便将攢好的話說了出來
“不過那陸三郎倒是有君子之風,不僅沒怪罪我唐突冒失行徑狂悖,還提及他的同窗好友鄭長順。”
生怕五娘不信,亦或者懷疑自己所說的種種,忙不疊的又追補了一句
“陸三郎說了,鄭大人時日無多,最是放心不下其嫡子鄭長順的親事,倘是鄭長順同五姐姐的婚事成了,也算是幫助了他的同窗好友一遭,總之是兩廂受益罷了,且他自幼便在沈家族學讀書,自來受沈家恩惠諸多,敏大伯父更是他的授業恩師,他是絕不會做出忘恩負義,毀了沈家女名聲的事兒的。”
幽幽歎了口氣,九娘心裡頭直如千百個小鹿亂撞,也不知她的五姐姐信了這一番似真似假的話沒。
瞧着五娘默默的點了點頭,似乎是信了這番說辭,九娘高興的同時,也越發露出笑顔與笃定道
“五姐姐你就放心好了,陸三郎的品性自來沒得說,鄭家那兒,他也做了保,半個字不會提我找上門的事兒,隻是告訴鄭家,咱們沈家老三房四姑娘七月初六出嫁,還有個即将及笄的五姑娘未說人家,鄭家能趕在四姐姐出嫁前便托了敏大伯母來說項,當是很看重五姐姐呢!”
五娘想了一回陸三郎,又想了一回鄭長順,再想着眼下并未有什麼沈家女不妥的傳言,也便對陸三郎的人品有了幾分信任,然而至于鄭家上門提親的事兒,畢竟有王五郎的事兒在前,便也就不看好鄭家。
暗暗歎了聲後,再瞧着九娘滿臉的期待與滿眼的笃信,五娘便也就笑着揉了揉她的腦袋,再開口的聲音禁不住也含了幾分的笑意
“好,咱們九娘都豁出去了,我自個兒的前程難不成還前怕狼後怕虎,這一次,咱們姐妹同心,定能心想事成。”
五娘嘴裡頭雖這般說,可心裡頭卻是深知此事不易的,但,正如她自個兒所說那般,九娘一個三歲大點的小丫頭都能為着她豁出了這許多去,她自個兒又還怕個什麼。
而九娘則在聽到五娘的肯定答案後,先是長長舒了口氣,後又滿面喜色的一把保住了五娘的腰,隻年歲太小,又坐在繡墩上,到底未能将五娘的腰圈個全乎。
“五姐姐說的是,咱們姐妹同心,定能尋個萬全之策,讓祖母同意鄭家與五姐姐的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