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瞧王氏面上神色以及細微神情變化,俱是信了自個兒的說辭,五娘心裡頭一邊攢着接下來的話,一邊思量着王氏究竟好不好糊弄。
不過,事已至此,不論王氏好不好糊弄,她都得竭盡全力,否則,一旦失敗,隻怕随了秦氏去了保定府,日子必然難捱的很。
再想着九娘那一副嬌嬌俏俏的小模樣,隻那般小的嬌嬌人兒一個,卻能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那麼自個兒,又為何不能再進一步呢!
五娘暗暗為自己鼓了鼓勁,面上卻恰到好處的露出兩分委屈,兩分惶恐,兩分凄然,以及幾分的惆怅。
“所以當我的貼身丫鬟前些日子無意間發現竟有人在有意無意的打探我,起初還提心吊膽的吃不下睡不着,唯恐是存了歹心歹意的歹人,定然是沒按好心,卻又沒什麼證據,更不好對旁人說起,免得憑添口舌,便隻能硬着頭皮着服侍的丫鬟多留意,唯恐自個兒着了道去,這一留意,竟留意到,那打探我的人竟是沈家族學的學生,更是得敏大伯父的青眼,原想着隻誤會一場,可我終究不安,多存了個心眼,便命丫鬟特特接近敏大伯母府上的婆子,好打探打探得了敏大伯母請安的學生究竟品性如何,又究竟打的什麼主意,為甚鬼鬼祟祟的派人打探我。”
話到這兒,五娘到底記着自個兒是個未出閣的女兒家,是以兩頰上恰到好處的露出了羞臊的薄紅。
“哪曾想,這一打探,竟打探出,是那鄭大人病重,想着給鄭家大郎尋個名門閨秀做媳婦,也不知在哪裡曉得的我,便派人打探我的品性。。。”
話到這裡,五娘的面頰已然紅的好似火燒,後頭的話已然說不出口,落在王氏的眼裡,隻覺着到底是未出閣的女兒家,論起此,免不了羞臊的很。
而五娘故作羞臊了會子,适才又往下道
“前兩日更是聽丫鬟禀告,說是鄭家已托了敏大伯母要來咱們老三房說親。。。。”
臉紅的好似欲滴血的五娘,看上去十萬羞臊,十足一個小女兒家的模樣,可,這一概都是做給王氏瞧的,實際上的五娘,則是小心翼翼觑了王氏的臉色并未不喜,更是透出信任的意思,五娘心裡頭振奮的同時,也越發的小心謹慎。
“起初我也想着母親既是說了要去保定府同那王家五郎相看,自不願打母親的臉,所以也未有别的心思,隻當不曉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