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兩個孩子加起來一共要交20萬貝利,要不是這兩年通過賣花多攢了些錢,我是怎麼也湊不出20萬的。
所以,我能活下來,也多虧了你。”
清漓聽罷,第一反應便是慶幸:“竟然是這樣,真是太好了!”
貝爾梅爾這麼好的人,就該好好活着。
看到清漓不但毫不居功,反而隻顧着為她活下來這件事感到喜悅,貝爾梅爾心中熨帖。
要不是還抱着娜美,她真想伸手揉揉這小姑娘的腦袋,怎麼會有這麼善良又美好的女孩啊!
“因為有你,我可以繼續自信地對我的女兒們說這句話。”
貝爾梅爾垂眸看向了懷中熟睡的娜美,還帶着些許蒼白之色的小臉分外惹人憐愛。
“不要憎恨她們出生的這個時代,要永遠保持笑容,相信隻要好好活下去,就一定會遇上許多開心的事情。”
“是的。”
清漓連連點頭,十分認同,同時由衷感慨道:
“貝爾梅爾,你真的是一位特别棒的母親!我相信你一定會把娜美和諾琪高教導成非常出色的人!”
“哈哈~”
聽到來自清漓的肯定,貝爾梅爾大笑了起來,随即鄭重道:
“從決定當她們母親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已經下定決心,一定會把她們兩個培養成不輸給這個時代的人才!”
看着此刻格外耀眼的貝爾梅爾,清漓微笑着開口道:
“我很期待。”
期待看到這兩個孩子長大成人的模樣。
……
“波噜波噜波噜~”
“波噜波噜波噜~”
……
“咔恰——”
“薩利諾,你也太慢了,不會是又找了好久的電話蟲吧?”
電話蟲一接通,清漓就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這家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經常找不到自己的電話蟲,有好幾次她親眼看到他從電話蟲聲音響起找到結束,都沒把電話蟲從身上摸出來。
據她所知,他們海軍日常使用電話蟲還挺頻繁的,而薩利諾加入海軍時間也不短了,居然還對電話蟲的使用這麼生疏,以至于有時候她真懷疑這家夥是不是故意的,想用這種方式躲懶呢~
清漓說完,過了好一會兒,電話蟲都沒有傳來對面的聲音。
“嗯?薩利諾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方便嗎?”
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平常薩利諾雖然接電話慢,但隻要接通了,就會拖着他那長長的話音跟她聊個沒完,不會出現冷場的時候。
清漓疑惑地看向電話蟲,發現小家夥甚至沒有模拟出任何表情,像是對面根本沒有人一樣。
“奇怪……沒信号嗎?還是哪個小家夥出問題了?”
清漓伸手輕輕拍了拍自己這隻電話蟲,一時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算了,我先挂了,等下再試一次。”
清漓無法,準備放下話筒,挂斷這個電話。
“是我。”
低沉渾厚的男聲略帶着些許沙啞,彷佛從胸腔中發出。
這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聲音讓清漓怔了怔,旋即恍然道:
“薩卡斯基中将?”
“薩利諾的電話蟲怎麼是你接的啊?”
雖然知道這兩位關系不錯,但居然連電話蟲都能共用嗎?
薩卡斯基聽着清漓對他和波魯薩利諾截然不同的稱呼,心中一陣滞澀。
他原本是擔心波魯薩利諾錯過什麼正事,才在電話蟲響了好一會兒之後,放下手中的剪刀,從院中的樹上找出了他的電話蟲,結果一拿起話筒就聽到了她的聲音。
聽着她用熟稔的口吻和電話蟲這頭的“薩利諾”說着話,那樣的自在鮮活,完全不同于面對他時的生疏和距離,他莫名不想出聲。
直到聽她說要挂斷電話,他的腦中空白了一瞬,下意識地開口了,現在再想繼續保持沉默已經來不及了。
“他的電話蟲落在了我家裡。”
夕陽的光影打在薩卡斯基立體的五官上,襯着黝黑利落的短發顯得他整個人格外冷硬,隻是身旁溫泉中袅袅升起的煙霧不經意間模糊了他的面容,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但薩卡斯基說這話的語氣卻讓清漓有些驚奇地挑了挑眉,不知是不是隔着電話蟲的緣故,總覺得少了幾分平日裡劍拔弩張的殺氣,平和了不少。
更為反常的是,他居然沒有一上來就指責她和他們海軍裡的人私下有聯系,反而是淡淡地說出了這樣類似于解釋的話,實在讓她感覺很不習慣。
不過這樣也好,既然是可以溝通的态度,清漓也就繼續說了下去。
“那薩卡斯基中将你現在方便幫忙找到他嗎?我有件要緊的事要告訴他。”
“……很着急嗎?”薩卡斯基靜默了片刻,問道。
“還行,不算着急。”
清漓剛回答完,轉念一想,擔心這人因此把這事擱置了,便又補充道:
“就是有些麻煩,涉及到一夥不太好處理的海賊。”
聽到海賊兩個字,薩卡斯基瞬間嚴肅了起來。
“什麼海賊?到底怎麼回事?”
清漓還在猶豫要不要跟他細說,便聽這人又道:
“如果是有海賊作惡,我來解決也是一樣。”
清漓默然。
行吧,殺氣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