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确是意料之外的籌碼。
千秋剛要伸出去拿的手以一種不自然的姿勢停在了半空中。
因此,當波本從廁所回來時,看到的便是千秋伸手要拿桌上的u盤,卻一臉厭惡的盯着貝爾摩德,而貝爾摩德則笑靥如花的抱着手臂宛如看戲的奇怪場景。
“……你的父親,比你想的更愛你。”
“密鑰是你的名字拼音進行一下二進制轉換,再加上他留給CIA的那份文件裡意義不明的那段話。”
他回來的遲,但依然能從貝爾摩德這句話推理出桌上u盤中最有可能的内容,以及千秋為什麼會是這幅表情。
這可有意思了。
他難得見到貝爾摩德在賭對方的人性。
注意到波本回來了,千秋最終還是把u盤拿到了手中,并用威脅的目光盯着他。
波本無奈的一攤手:“我什麼都不知道哦。”
語氣無辜的簡直和“貓貓什麼都不知道哦”如出一撤。
他這一近乎賣萌的行為,也使得千秋與貝爾摩德成功放過了他。
随後,貝爾摩德對波本一笑,在他面前說出了一些過去的事情:“波本來的晚,所以不知道。白酒的父親是組織裡的一個叛徒呢~”
“所以你是知道我對他的态度的。”千秋直接起身。
“我還記得小時候的你,經常躲在被窩裡哭着喊你父親的名字哦?無關現在的态度,其實你對他依然有些許留戀吧?”貝爾摩德稍顯意外,但還是壓下了自己的情緒,輕輕笑道。
千秋自知被說中了,便大大方方的承認,但眼神中卻沒有絲毫談起親人時的溫度:“是。但你不知道,我可以随時切割掉這份情感。我之所以留着它……是為了能讓自己更好的僞裝進人群裡。”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身為大演員,你會不懂?”
不僅貝爾摩德,就連波本都很意外——千秋無論神态,還是說話的語氣,都沒有絲毫破綻。這些都在說明他沒有說假話。
的确,這世上最難識破的謊言便是摻雜了真心或真相的謊言。
但真的能有人,在直面自己已經逝去的至親時,能幹淨利落的割舍掉對他的那份情感嗎?
據他多年的潛伏經驗,鮮有人能做到這個。
再根據自己眼中,所看見的柊千秋的本性。
降谷零選擇了相信他,并很快得出了結論:千秋肯定拼盡全力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