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對我而言習慣了?”千秋微微歪頭,仍在疑惑安室透為什麼會問他這個問題,“…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害羞的了。受傷就受傷了,把它處理好才是要緊事。”
“你處理的也不好啊。”短暫的停頓後,安室透移開視線,“其實,我最近有打聽到你當過組織實驗品的事情。”
“這樣嗎。”
千秋對這個答案并沒有太多的意外。畢竟對方可是情報部的精英,手裡掌握的重磅消息都能和貝爾摩德掰掰手腕。
“……”
安室透并也不想當那個揭開傷疤的惡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
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再度落下,輕輕敲打在窗戶上。
二人的氣氛顯然有些尴尬。
注意到這點,千秋不知為何突然很想笑。
“……我很小的時候就在組織裡了。”千秋的目光移向窗外,首先打破了這個氣氛,“記事起,我就聽媽媽說父親在國外工作。後來出了點事,她說要去找父親,便杳無音信了。我偷偷跑回了原先的家裡,想找回他們,這才被幾個埋伏好的組織成員給抓住。”
安室透什麼也沒說,隻是靜靜的聽着。
“被抓住後,我被boss以個人名義領養,随後被帶到了這裡……也就是那時,我目睹了自己母親陷入絕望,也目睹了她的死亡。”
“這之後,就是我被扔進實驗室、當一個用完即扔的一次性工具了。”
安室透擡眸,猶豫片刻,雖然知道不是時候,但還是想要抓住這僅有的線索,問出了口:“那……你認識宮野艾蓮娜嗎?”
“嗯,當然。最開始,我就是她負責的實驗品之一。”千秋點點頭,“那時我還沒法跟她流暢交流,畢竟語言不通。但是她想辦法挖掘出了我的潛力,并向組織推薦培養我作為一名殺手。”
那樣善良的一個人,卻要頂着巨大的壓力,去不擇手段的保護這個孩子……
而這樣一個善良的孩子,又要提起槍,去當一名沾滿鮮血的殺手……
安室透語塞,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慰,又該如何評價。
一切都是因為有這個組織存在。
如果能早一點消滅它,未來,受害者一定會少之又少;破損的家庭,也一定會越來越少吧。
安室透更加堅定了自己消滅掉這個組織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