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慧祥誇張地打了個噴嚏：“小南啊，我年紀大了鼻子不好，你這毛掉的……”

南淙不跟他一般見識，溜溜達達去找柳青青給自己梳毛了。

“你竟然有九尾狐的血脈。”柳青青還挺驚奇，從抽屜裡拿了毛梳子，拍拍膝蓋，“你要在我腿上梳嗎？”

“我們還不是那種關系呢。”南淙跳到桌子上，柳青青已經整理過東西，所以他毫無心理負擔地攤開了手腳，三條尾巴像三塊吐司面包并排放着，“我族确實是九尾族人啦，不過已經很多年沒出過九尾，三四尾倒很常見。”

柳青青把梳下的毛收集起來，“看你修煉得這麼容易，看來三尾的狐狸精沒有多強嘛。”

“說得容易，我隻是把走過的路再走一遍罷了，按正常流程，修煉到此須渡人劫，之後才能開竅，學會化形成人。”南淙翻了個面。

“那你怎麼之前就能變成人了？”

“笨，關竅已開，化形成人就隻是個術法，能不能放，仰賴靈力是否充足，就像你升入新的年級，才能學會新的知識點，之後就算你退學，你也會用知識點做題，隻是熟練度有差異。”

“謝謝你，我又學到了新的知識。”柳青青敷衍道，将收集的狐毛團成一個球塞進準備好的瓶子裡，“差不多梳好了，你的狐狸毛順滑不打結，顔色鮮亮，看得出你很健康，趕緊回去幹活吧，昨天的任務報告沒寫呢。”

南淙伸了個懶腰，扭頭想跳下辦公桌，結果看到甯玉淞不知什麼時候起站在隔壁，面無表情的，襯得那張俊朗的臉都有點鬼氣森森。

“你……你怎麼站在這裡？”

“路過，看見你們在……交流感情。”甯玉淞的視線移向他的三條尾巴，“你原來是九尾。”

“還沒到九條尾巴的程度。”南淙見他一動不動，試探道，“你要摸一摸嗎？”

甯玉淞沉默兩秒，伸出手，“冒犯了。”

他小心翼翼摸摸毛茸茸的尾巴，“你的毛發狀态很好，很健康。”

南淙笑道：“你是第三個說我很健康的，謝謝你誇我的毛好看。”

柳青青嘀咕：“狐狸精真是臭美。”

南淙大聲反駁：“毛好看點怎麼啦！你們人類難道會覺得秃頭的人好看嗎！還有那些毛發幹枯受損毛糙分叉——”

“知道你記憶力好背的下廣告詞了。”柳青青捏住他的嘴筒子物理消音，“快回去寫報告！”

南淙掙脫他的手，大搖大擺回到自己的工位化成人形開始上班。

甯玉淞也走開了，隻是一邊走一邊還在想毛茸茸的觸感。

也許自己應該買些布偶。人間解悶娛樂的東西實在太多，令人目不暇接，怪不得要來紅塵曆練，如果耽于享受陽世産物，又要如何建設“美好新地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