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婆子自然也是這番想法。
本來她還覺得就憑自己孫女夏荷的美貌,定能将謝家這兩個郎君勾搭上。誰知這會子見到了這兩位年輕女眷,周婆子才知道了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兩位女郎都生得格外标志,尤其是那粉衣女郎簡直和畫本裡的九天仙女似的,那容貌哪裡是荷兒能比得上的。
被夏荷盯得久了,尤今今不免覺得頗有些不自在,回看了一眼那年輕女郎,開口問道:
“荷兒姑娘何故這樣看我?我的臉上是沾了什麼東西嗎?”
夏荷聞言臉皮一燙,“沒、沒有……”說罷忙低下了頭,神色有些窘迫。
周婆子立刻接過話頭,“我這孫女膽子小,想必是見到生人害怕,女郎可千萬别介意。”
周婆子這一番話顯然沒将尤今今當回事。
嘴上說着夏荷見到生人害怕,可這生人又是誰呢?
實際便是這周婆子知道尤今今是妾室後,心裡便沒多大在意,所以對于尤今今的回話也實在敷衍。
而後便又是一張讨好的笑臉對上蕭夫人和虞氏,熱切地寒暄。
尤今今自然能看出來周婆子的态度,但她也并未多在意,隻是悠閑地喝茶吃着點心。
而蕭夫人當然也看出了這周婆子拜高踩低的樣子,心中更是隐隐不快。
虞氏對于周婆子那副拜高踩低的樣子也很是不屑,此刻她瞧着夏荷那花枝招展的模樣,心中更是嗤笑。
“這天寒地凍的,夏荷妹妹穿這身衣裳不冷嗎?”虞氏懶洋洋打量了對面的少女一眼,抿唇似笑非笑的模樣。
夏荷聞言,頓時臉皮一紅,有種心思被拆穿的窘迫。
而一旁的尤今今這才注意到這女郎穿的竟是春裙,薄薄衣裙勾勒出婀娜身姿,臉蛋微紅,渾身自有一番嬌怯姿态。
“淑蘭,不是已經讓你安排人去送冬衣了嗎?”蕭夫人聽這話也注意到了,立刻看向了一旁的鄭媪。
鄭媪見狀面色微微遲疑,“婢子已經派人送去南院了,許是下面的人将春裳一同送了去。”
鄭媪辦事,蕭夫人自然是極為放心的。所以此時也對周婆子和夏荷的小心思有些了然,倒也沒故意點破讓人難堪,隻淡淡吩咐。
“鄭媪,你再讓人取件氅衣來吧,女郎怕是疏忽拿錯了衣裳,别叫凍着了。”
周婆子頓時攔住人,“哎呀,侄媳婦,我們哪裡懂這些,荷兒見這衣裳好看便穿上了,不礙事,不礙事的,她自小就不怕冷,便讓她這麼穿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