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今今看着夏荷那由紅轉青的面色,知道她是心中不悅,便出聲笑道:“嫂子,你就别開玩笑了,荷兒妹妹都要吓壞了。”
夏荷連忙擺手急聲解釋:“沒有,沒有,我隻是怕手藝不精,毀了今今姐姐的生辰宴。”
虞氏知道她的小心思,隻是輕笑了一聲,看破不說破。
蕭夫人也看出來夏荷不願意,便沒再提提,隻是繼續和虞氏和尤今今二人商量明日該穿什麼衣裳。
“去年二郎他們去山中打獵,得了好幾塊成色好的皮子,今年正好給你們兩個做了幾件氅衣,昨日裁縫送過來了,回頭讓人送你們院子裡去。”
尤今今和虞氏點頭應了。
而此時夏荷在一旁聽着卻插不上話,一時之間有些難堪,沒等一會兒便尋了個借口走了,蕭夫人當然也沒主動留她。
看見那灰溜溜走了的夏荷,虞氏哂笑,隻當其是跳梁小醜。
幾人又閑聊一會兒後,蕭夫人名下的莊子管事又來報賬,見蕭夫人忙着,虞氏便自行回屋,而尤今今見狀也跟着她一起回了。
二人走出院外,天上又飄起了小雪,直至走到青石闆路的分叉口,虞氏終于沒忍住将尤今今叫住。
其實虞氏已經将這幾日的情況看在了眼裡,心裡對周婆子和夏荷的算計也是門清。而見尤今今如今依舊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不免有些替她着急。
“這周家孫女可真是厲害,就差把心思寫在臉上了,日日都往婆母這兒獻殷勤,生怕旁人不知道她賢惠似的。”
虞氏看向尤今今,“今兒,别怪我多嘴,你可真要小心了,這周家祖孫兩人一看就不是個簡單的。從上回天寒地凍的非要穿個春裳我就瞧出來了,那夏荷的心思絕對不單純,那日飯桌對二郎那般示好,如今又想巴結婆母,這不明擺着想嫁進謝家嗎。”
虞氏說罷繼而又勸,“你如今才進府不久,和二郎還不親厚,可得抓緊了,你隻有好好籠住二郎的心才不會讓外人有機可趁。”
虞嬏兒貴為謝府大少夫人,按理說與尤今今一個妾室并無太多交際。但虞氏頗喜歡尤今今為人,又實在不喜周家祖孫二人那副趁機攀扯,捧高踩低的尖酸樣子,便想着提點尤今今兩句。
而虞氏這番話自然也是說到尤今今心坎去了。
她如今在謝家還沒站穩,便來了個夏荷做對手。且謝之骁如今對她還不見得有多喜歡,若是真叫這夏荷得逞了,她屆時可真是一場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