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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蕭楠翊和張軒兩人一同去了馮欣的家裡詢問情況,馮欣的母親一聽說馮欣遇害,差點暈倒在客廳,蕭楠翊眼疾手快扶住了老人家。
馮欣母親悔恨哭出聲,抽泣着與蕭楠翊和張軒講起,馮欣因工作太忙,有時候就直接住在醫院,經常都是一兩個星期才回一次家,原本自己給女兒打過一通電話,但是手機關了機,還以為她在忙工作,就沒有過多的在意,還是像往常一樣生活,等着女兒回家,可沒成想等來的卻是女兒被殘忍殺害的噩耗……
等蕭楠翊和張軒兩人領着馮欣的母親去了局裡,馮欣的母親看着驗屍台上零零散散的人骨,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個鮮活的生命就此隕落,可活着的人卻要帶着這份沉痛的哀傷繼續生活下去。
雖然蕭楠翊這些年經曆的案件多到數不勝數,可眼下見馮欣母親哭得肝腸寸斷的樣子,鼻子不由得酸了一下。
張軒見蕭楠翊臉色不太好,再加上前幾天因為綁架案的事情大家夥都沒休息好,就讓蕭楠翊一行人先回家休息。
第二天張軒因為其他任務要臨時去開會,于是蕭楠翊便獨自前往北江醫院先查探馮欣的情況。
蕭楠翊調整好思緒後,先回車上取了警員證,随後便去了C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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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刑警隊的,我想問一下你們這裡有沒有一個叫馮欣的護士。”蕭楠翊拿出警員證朝着咨詢台的幾位護士問道。
其中一個護士回應道:“是的,我們這裡是有一個叫馮欣的護士,她這些天都沒來上班呢,我們還以為她生病了,給她打電話也沒接。”
蕭楠翊随即拿出技術警員給到的馮欣的照片:“你們仔細看看,是不是這個馮欣?”
幾個護士看了照片一起點點頭,異口同聲說道:“對對對,就是她。”
蕭楠翊又問道:“那馮欣在醫院工作,一般和誰的關系比較好,走得稍微近一點,你們知道嗎?”
另一個護士開了口:“馮欣和李雪是好朋友,以前還是同一個學校的呢,她們經常一起吃飯上下班,你可以去問問李雪,她就在那邊護士站呢。”随即還朝護士站的方向指了一下。
蕭楠翊點了點頭:“好的,謝謝你們。”
剛說話的護士又問道:“那個,警官,我們能不能問一下馮欣她怎麼了?”
蕭楠翊頓了一下,然後開口道:“經我們初步調查,馮欣在兩星期前已經去世了,更多的我不方便透露,如果你們有什麼關于馮欣的事情需要提供線索,可以打電話給我們。”
随即拿出一張紙寫下了刑警二組的電話号碼。
幾個護士面面相觑,眼裡無不透出震驚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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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馮欣和你分開的那一晚,她和你提起要去見網友?”
蕭楠翊看着李雪,一邊用筆做着談話記錄。
李雪拿着水杯的手不安的顫抖着:“是的……她說,前不久在網上認識了一個叫‘值班醫生’的網友,聊得很合拍,于是那個‘值班醫生’就提出要和欣欣見面,那天,我記得她打扮得很漂亮,還化了妝,我當時還調侃她,說她别被人給拐走了,沒想到……”
說到這裡,李雪忍不住哭了起來。
蕭楠翊拿出紙斤遞給了李雪:“那你知不知道有關于‘值班醫生’更多的信息?馮欣有沒有沒跟你說過,關于那個網友,叫什麼名字,或者,在哪裡工作,家住哪裡?都沒有和你提起嗎?”
李雪擦着眼淚搖搖頭:“沒有,欣欣其實是個很内向的人,工作和生活中,就我這麼一個朋友,她平常最喜歡的就是在網絡上看貼逛微博,其他的,她也沒跟我細說。”
蕭楠翊深歎口氣:“好的,謝謝你,李小姐,如果之後你想起什麼需要給我提供線索的話,這是我的工作電話,随時打給我,我就先不打擾你工作,麻煩你了。”随即站起身準備離開。
李雪忽然叫住了蕭楠翊:“蕭警官,拜托你,一定要抓住那個兇手!還欣欣一個公道!”
蕭楠翊回頭看向李雪,鄭重地朝她點了點頭:“你放心,我一定找到兇手,還馮欣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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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大概就是這樣,馮欣的朋友說,馮欣這個人性格内向,不善交際,但在網上很活躍,我們目前就隻有這些線索。”蕭楠翊雙手撐在桌上,和張軒幾人探讨着。
關亦舒歎了口氣:“那線索豈不是又斷了……”
張軒雙臂環繞,頭仰在座椅上閉着眼睛沉思,随即又問到冉濤:“監控查得怎樣了?”
冉濤搖着頭:“那幾天下着大雨,街上的人大多都打着傘,或者穿的雨衣,人來人往,根本看不出誰有作案嫌疑。”
蕭楠翊腦海中閃過剛剛在醫院花園發現的偷窺者,但不敢妄下斷言說這個人可疑,但是那個人為什麼要偷看呢?
而且大多的兇殺案都是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占多數,那個叫‘值班醫生’的人,會不會就在北江醫院工作?萬一這個人就是在陸顔身後偷窺的人……
蕭楠翊不敢想下去,如果換做是陸顔遇到了危險,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怎樣瘋狂的舉動。
蕭楠翊喝了口水平複了自己的思緒,這時電話響了起來。她按下接聽鍵,電話裡是一個女孩的聲音。
“蕭警官,我是李雪,對不起,昨天光顧着傷心了,我這倒還想起一件事,不知道對你們破案的幫助大不大,之前欣欣和我交換過社交帳号的密碼,如果她沒有更改的話,你們是不是就能查到和她之前聊過天的人都有哪些?”
這個消息無疑是破案的重要線索,蕭楠翊立即讓關亦舒在旁邊記下了馮欣的社交賬号和密碼,随後讓冉濤在電腦上操作,沒過一會兒,馮欣的賬号便登陸成功。